在很多人的印象里,贺子珍好像只有李敏这么一个女儿,这是不对的,贺子珍一生共和毛泽东生育了6个子女,那么这6个子女分别是谁?他们最后的结局又是怎么样的呢?
1929年6月,贺子珍在福建龙岩“爱华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也是毛泽东的第一个女儿,他非常高兴地对贺子珍说:“她倒会挑日子,找了一个好地方出生呢!”不过没过多久,毛泽东就要带领红军进行转移,孩子跟着部队转战自然很不方便,他只好忍痛对贺子珍说:“把孩子寄养出去,今天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以后会回来的。等到革命胜利了,我们再把她接到身边。”贺子珍也只好表示同意,她在闽西特委书记邓子恢的陪同下,找到了龙岩县城里一个叫翁清河的补鞋匠,并把孩子寄养在他那里。贺子珍给了翁清河20块光洋,并给爱女取名为“毛金花”,不久以后,她便随部队离开了龙岩。
毛泽东和贺子珍翁清河起初对毛金花十分照顾,但到了1930年5月,龙岩一度被团匪刘烈波占领,当时毛泽东带领的红军部队已经远离闽西,翁清河觉得自己收养了毛泽东的女儿,很可能遭致灾祸,他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下定决心,在一个晚上将熟睡的毛金花遗弃在了一家商店的门口。
1932年4月,毛泽东带领红军再次攻克龙岩,他专门委托弟弟毛泽民帮他寻找毛金花的下落。毛泽民找到翁清河后,翁清河为了隐瞒自己把孩子遗弃的事实,只好骗毛泽民说:“孩子养了4个月后,伤风夭折了,我将她葬在后北门,是不是带您到墓地看看?”毛泽民相信了翁清河的话,便直接回去向毛泽东汇报了。毛泽东听后十分难过,他长叹一声:“真可惜啊!”直到1971年,在福建省交通厅工作的老红军罗万昌回到了龙岩老家,他在老上级、时任福建省副省长的贺敏学的委托下,开始打听毛金花的消息。
贺敏学罗万昌经过多方打听,认为一位叫杨月花的中年女子和毛金花的经历十分相似。杨月花也是早年被人收养,1951年,她正式参加工作,任龙岩东街居委会治安委员、妇女主任,由于工作表现突出,她在1958年加入了中国。后来杨月花还和在县粮食局工作的郑焕章结为夫妻,生活十分幸福。
罗万昌马上将相关材料整理好后交给了贺敏学,不久以后,贺敏学趁来北京开会的机会,将材料送给了周恩来,周恩来又转呈给了毛泽东。毛泽东起初非常高兴,但后来还是对杨月花的身世持怀疑态度,于是指示说:“还是民间来民间去为好,由贺敏学照顾就可以了。”不久以后,周恩来为了彻底证实此事,又派贺子珍妹妹贺怡的儿媳妇周剑霞来龙岩看望杨月花。
根据贺子珍回忆:毛金花的左脚腋有一个较大的黑痣,右膝盖前有两个较小的黑痣。周剑霞来到龙岩后,在罗万昌和女儿罗海明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杨月花家里。大家在聊天时,罗海明故意突然大叫了一声:“有跳蚤!”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起挽起了裤腿,杨月花正好露出了右膝上的黑痣,和贺子珍所说的完全吻合。
杨月花周剑霞从杨月花家里出来后,对罗万昌说:“杨月花真像毛主席,动作举止酷像姨妈贺子珍。”就这样,贺敏学决定认杨月花为外甥女。不久以后,杨月花来到福州看望舅舅贺敏学,他见到贺敏学和舅妈李立英后,不禁激动地痛哭起来。李立英连忙安慰杨月花说:“月花,你是革命后代,不要伤心,别哭,来了就好。”这天贺敏学和杨月花从晚上一直聊到凌晨,最后他对杨月花说:“你妈妈身体不好,现在不能让她受刺激,病情加重就不好办。以后会安排你们见面的……”遗憾的是,贺子珍直到去世,也没能和杨月花相见。贺子珍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曾有人提醒她说:“你只有一半认女儿的权利,其他一半权利是属于毛主席的。”这句话的意思是:既然当年毛主席都没认这个女儿,你也不可能认她了。
贺子珍1984年5月,杨月花因身体不好,提前退休,在家里安度晚年。
1932年11月,贺子珍在福建长汀医院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孩子生得端端正正,眼睛挺大,很像父亲毛泽东,毛泽东也非常喜欢他,亲自为儿子取名为“毛岸红”,小名“小毛毛”,他经常乐呵呵地对人说:“我们家又多了一毛,我才一毛,他却有两毛,毛毛比我有出息的!”“小毛毛”刚出生的那段日子,是毛泽东和贺子珍最为悠闲的一段时光。当然,一家三口的日子也必然夹杂着婆婆妈妈、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平凡琐碎,所以毛泽东经常会批评贺子珍天天把时间用去带娃娃,不积极上进,这时贺子珍就会把“小毛毛”塞到丈夫怀里,让他自己带带试试,此时毛泽东只好“缴械投降”
1934年,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时,“小毛毛”已经两岁,而且会说话了。毛泽东每次出门,到了傍晚,“小毛毛”都要站在门口,倚门而待,等爸爸回来。有时候“小毛毛”等饿了,爸爸还没有回来,他就会学着妈妈的样子说:“我不饿,我要等爸爸回来一道吃。”不久以后,中央红军要出发长征了,贺子珍本想带“小毛毛”一起走,但这显然不现实,她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好答应把“小毛毛”托付给了毛泽东留在苏区的弟弟毛泽覃、贺怡夫妇。临行前,贺子珍从邻居那里要来些棉花,把自己的一件灰布军装剪开来,就着灯光,一针一线地给儿子缝制了一件小棉袍。
毛泽覃当时毛泽东正在几十里外的于都,而且染上了疟疾,所以没来得及和“小毛毛”见上最后一面。等毛泽东赶回瑞金时,“小毛毛”已经被送走了,他不禁对贺子珍发了火:“你也太狠心,等我回来,再看一眼抱走不行么?你们真蠢……”后来留在苏区打游击的毛泽覃为了保证“小毛毛”的安全,把他托付给了自己贴身的一名警卫员,他自己则在不久后不幸牺牲。后来由于谁也不知道这位警卫员的下落,所以“小毛毛”就此下落不明。
新中国成立后,贺怡一直在为寻找“小毛毛”而不停地奔走,她还专门来到江西寻找,但却在一天深夜赶路时,不幸发生车祸去世。毛泽东得知这个噩耗后悲痛不已,他于是指示说:“不要再找了,让孩子留在民间吧!”贺子珍和贺怡1953年,居住在上海的贺子珍给江西省省长邵式平写信,希望省里能帮助自己找到“毛毛”邵式平非常重视,专门派优抚处的干部王家珍亲自前往瑞金寻找。
王家珍来到瑞金后,经过多方打听,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农告诉他说:“朱坊村有个叫朱盛苔的农民,在当年收养过一个红军的孩子。”第二天,王家珍就找到了朱盛苔和他的妻子黄月英,朱盛苔夫妇对王家珍说:“我们是收养过一个红军孩子,叫朱道来。不过,道来被人领到南京去了。”王家珍原来在1934年9月的一天,一位乡苏维埃干部和一位抱着孩子的红军来到了朱盛苔家里,乡干部向朱盛苔介绍说:“朱老乡,这是红军的一个孩子,大部队走了,我们也要去打游击,请你们帮助抚养,给你们添烦了!”黄月英非常喜欢孩子,又听说这是红军的孩子,当即把孩子接了过来,红军战士感激地对她说:“大嫂,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们千万千万要保护好他,将来我们会报答你们的。”此后朱盛苔夫妇为防不测,给孩子改名为“朱道来”,意为半道上捡来的,夫妻俩费尽心血,终于将朱道来养大成人。
但在不久前的一天,一位叫朱月倩的中年妇女从南京来到了朱盛苔家里,她拿着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的介绍信,说自己是革命烈士霍步青的遗孀,朱道来是她和霍步青的儿子,她这次是来接儿子回南京的。
霍步青和朱道来霍步青曾担任过红军学校政治部宣传部长、福建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在1933年不幸牺牲。但并没有证据证明朱道来就是朱月倩的儿子,不过朱月倩在朱盛苔夫妇面前又是哭又是求,硬是要把朱道来带到南京去,朱盛苔夫妇经过考虑,只好同意了。
中组部很快复电表示同意,不久以后,王家珍再次来到瑞金接上了黄月英,然后一起前往南京,他们花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带着朱道来一起来到了上海。
当朱道来站在贺子珍面前时,贺子珍激动不已,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是毛毛,这就是我的毛毛!”此时黄月英又拿出了当年朱道来穿的一件小棉袍给贺子珍看,贺子珍发现这正是自己当年给“小毛毛”缝制的那件棉袍,她不禁激动地流下了热泪……当时贺子珍的哥哥贺敏学正在上海警备区任空防司令员,他为了慎重起见,又亲自带着朱道来到部队的一家大医院去体检验血,结果朱道来化验出来的血型与贺子珍的相同。贺子珍知道这一情况后,心里更加确认朱道来就是她的“毛毛”!
贺敏学毛泽东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朱月倩在得知了北京方面的情况后,也马上赶到了北京,她对中组部的人大哭大闹:“朱道来是我的孩子,你们必须还给我!”但当组织要求朱月倩拿出证据时,她却什么也说不上来。而当组织询问朱道来当年的情况时,他也表示自己记不清了。
朱月倩的出现,让事情突然间复杂了起来,因为贺子珍和朱月倩都属于革命的功臣,为了革命事业,她们几乎都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现在,作为母亲,她们只是想获得拥有一个孩子的权利,这种感情是挚烈的,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受到伤害的。
最后周恩来把这些起情况报告给了毛泽东,请他作出裁决。毛泽东拍板说:“不要说这件事了!管他是哪个的孩子,都是革命的后代,把他交给人民、交给组织吧!”最后中组部决定按照毛泽东的意见,让朱道来既不回南京,也不回上海,而是留在北京,由中组部副部长帅孟奇负责照顾他的日常生活。帅孟奇自己没有儿女,但收养了许多烈士的遗孤,由她来照顾朱道来是十分合适的。
帅孟奇朱道来留在北京后,在当年9月插班在清华大学附中读书,尽管他的底子不好,但学习十分刻苦,成绩很快就后来居上,平均每门功课都能在80分以上。1957年,朱道来考上了清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国防科研单位从事科研工作。
但遗憾的是,1971年12月,朱道来因患肝癌,医治无效去世,年仅39岁,这也让“小毛毛”的下落彻底成为了一个谜团。
1933年12月,贺子珍在瑞洲坝生下了一个男婴,因为这个孩子是早产儿,一出生便夭折了。
1934年10月,贺子珍跟随红军开始长征后不久,便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再加上她原本身体就不好,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行走也很艰难,但她坚决不要特殊照顾,一直紧跟着队伍行军。每天到了宿营地以后,贺子珍还忙着和大家一起去安排食宿,帮助伤病员换药。后来同行的战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都劝贺子珍说:“贺大姐,你都这样了,别做了,去歇会儿吧!”休养连旧址但贺子珍总是笑着说:“不累,我做得还没你多。”1935年2月20日,休养连正以急行军穿过贵州苗族的一个村庄时,贺子珍临产了,此时天上有敌人的飞机轰炸,地下有敌军追击,形势十分危急。卫生员小王向休养连党总支书记董必武报告说:“路边有一个老乡的窝棚,先把贺大姐送到那里面吧!”董必武摇头说:“窝棚怎么能当产房呢?”董必武小王急了:“贺大姐快坚持不住了!”董必武只好同意在窝棚里接生,在休养连医务主任李治的帮助下,贺子珍生下了一个女儿。
当时敌人仍在继续追赶红军,贺子珍不可能带着孩子走,只能送给当地的老乡抚养,她于是掏出身上仅有的4块银元,交给毛泽民的妻子钱希均说:“把这几块钱带上,交给老乡抚养孩子用吧!”担架员抬着贺子珍没走几步,钱希均抱着孩子又追了上来,她对贺子珍说:“你赶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或者留下个什么东西,日后好相认。”贺子珍摇摇头说:“不用了。革命的后代,就让她留在人民当中吧。孩子将来要是参加革命,我们日后可能相见;如果不参加革命,就让她留在人民中间,做个老百姓吧!”到了驻地后,毛泽东急忙从总部赶过来看望贺子珍,他动情地对妻子说道:“子珍,让你受苦了!”一旁的董必武说:“好险啊,子珍分娩时,天上有敌机,后面有追兵,好在扔偏了!”毛泽东听后笑着说:“因为她是我们红军的后代,战无不胜嘛!”解放以后,有人考证过这个孩子的下落,据说是一个叫张二婆的老太太收养了孩子,但孩子3个月大时,就因长了毒瘤,不幸夭折。
1937年,贺子珍在陕北保安的一个窑洞里生下了一个女儿,邓颖超过来看望,她抱起襁褓里这个又瘦又小的婴儿,高兴地说:“真是个小娇娇啊!”不久以后,贺子珍便离开延安,前往苏联治病。1941年1月,毛泽东考虑到贺子珍在苏联孤身一人,便派人把娇娇送到了她的身边。
娇娇在延安女儿的到来给了贺子珍生活的希望,但好景不长,不久后苏联卫国战争爆发,战火烧到了莫斯科城下,贺子珍不得不带着娇娇进行了转移,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娇娇病倒了,她发了高烧,而且不停地抽搐。
贺子珍把女儿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诊断是急性脑膜炎,认为已经没救了,把娇娇送到了医院太平间的副室。但贺子珍始终没有放弃,她把娇娇抱回了家,在她的精心护理下,娇娇终于挺了过来。
娇娇好了以后,贺子珍却因为脾气倔强,被苏联方面认为有精神病,被强行送到了精神病院,娇娇则被送到了儿童院,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
贺子珍和娇娇在苏联时的合影一直到1947年,在苏联的王稼祥经过多方打听和交涉,才让贺子珍和娇娇团聚,他又把母女两人的情况报告给了毛泽东,毛泽东批示:同意回国。
1947年冬,娇娇和妈妈终于回到了祖国,来到了东北。
由于很小就出国了,娇娇对于父亲毛泽东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在回国以后,她无时无刻不感到爸爸的存在:课本上,广播里,报纸上……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娇娇和哥哥毛岸青毛主席:大家都说您是我的亲生爸爸,我是您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在苏联没有见过您,也不清楚这回事。到底您是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是不是您的亲女儿?请赶快来信告诉我。
娇娇毛泽东收到信以后非常高兴,他让人把信翻译了出来,然后马上给女儿回了一封电报:娇娇:看到了你的来信很高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去苏联多年一直未见过面,你一定长大了长高了吧?爸爸想念你,也很喜欢你,爸爸欢迎你回来。
毛泽东1949年5月,娇娇终于回到了阔别8年之久的父亲身边,她高兴地扑进了父亲的怀抱,叫着:“爸爸,爸爸!”李敏和毛主席毛泽东也抱着娇娇,亲了又亲,说着:“娇娇,我的小娇娇啊!”不久以后,娇娇就要上中学读书了,毛泽东考虑到她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就对她说:“娇娇,爸爸再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娇娇说:“不用,爸爸,我有名字,叫毛娇娇!”毛泽东说:“‘娇娇’这个名字是你刚出生时的小名,现在你要上学了,爸爸得给你取一个正式的名字。”他又接着说:“《论语》里有句话叫‘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你的名字就叫‘李敏’吧!”但娇娇不解地说:“为什么哥哥叫毛岸英、毛岸青,但我就不能跟爸爸姓呢?”于是毛泽东便给她解释说,自己曾用过许多名字,但最喜欢的还是“李得胜”这个名字,所以希望女儿不一定要姓毛,也可以姓李。
于是从此以后,娇娇就改名为“李敏”了。多年以后,李敏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妹妹已经叫“李讷”了,所以让她也姓李,希望她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也要像亲姐妹一样和睦。
李敏和李讷在中学的几年,李敏一直充当着父亲和远在上海的母亲的信使,每到假期,她就会回上海看望母亲,毛泽东则会让她带很多土特产过去。贺子珍不仅关心女儿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还会仔细询问毛泽东的身体、工作和生活,而且也会让她带一些南方的新鲜蔬菜给父亲。
孔继宁孔东梅1937年,贺子珍在离开延安前就发现自己又怀孕了,1938年,她在苏联生下了一个男婴,并为孩子取了一个苏联名字“廖瓦”但遗憾的是,廖瓦在10个月大的时候,就因患肺炎不幸去世,这对于贺子珍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便是贺子珍的6个子女的遭遇,她确实是为革命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永远值得后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