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26日,韩国一位老人去大邱卧龙山摘橡子果,他走到山脊处,弯腰捡橡子果时,不经意间注意到树下有几件露出土面的衣服。
他以为是附近村民乱扔的衣服,想要捡起来拿去扔掉,刚一碰到有一个东西滚出来,老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骷髅头。
韩国警方接到报案来到现场,经过技术鉴定,警方确认这些衣服和尸骨来自11年前的一起失踪案,他们推断死亡原因是山上失温导致。
可闻讯而来的失踪人员家属却不愿意接受这个结论,他们坚持,失踪的孩子们是被他杀,原因正和这些被发现的衣服有关系,要求警方重新侦查,抓捕凶手。
这起失踪案是韩国著名的三大悬案之一“青蛙少年失踪案”,或者是“大邱城西小学生案”,案件要追溯回1991年3月26日,失踪的是大邱达西区5名小学生。
卧龙山距离失踪孩子的家非常近,在山上就可以看见村庄的灯火,山下的村民大声朝山上喊,山上的人也会听见。这个说法后来得到了辟谣,有资料显示两地实际相隔3.5公里,并不是500米。
但是,当地人的小孩子闲暇时总喜欢上山去玩,摘果子、抓蝾螈……小孩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家长们对此也比较放心,只是嘱咐他们要在傍晚之前回家。
案发当天,是韩国地方选举议会成员的日子,全市照例放了一天假,闲不住的孩子们便想要上山捡蝾螈蛋。这起案件后期经过媒体报道,传成了孩子要上山抓青蛙,这才有了“青蛙少年”的称呼。
这天上午大概8点左右,小孩们连早饭都没吃,就在家附近玩,有人提议上山去,大家都同意了,只有一个小孩想起父母的嘱咐,便想拒绝,但架不住同伴的劝说,还是一起走了。
他们走出村时,不想去的小孩母亲发现了他们,喊他们回来,其他小孩不愿意,只有这个小男孩老实回了家。其余5名小男孩便上了山。
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9岁,读三年级,最大的13岁,也就读六年级。
家里人等他们到晚上,始终没有见到孩子回来,于是,大家拿着灯挨家挨户地问,问了一圈,终于问到了早上没一起去的小孩,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孩子去了卧龙山。
虽然他们会常往山上捡一些果子之类的东西,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山上并不安全,成年人都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更何况是小孩子。
五个小孩的家人纷纷上山找人,他们沿着山路喊孩子的名字,交好的村民也都来帮忙,从山脚找到了山腰,始终没见到孩子的身影,他们的家人意识到,孩子可能出事了,急忙下山去报案。
警方接到报案后,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向山上搜索着五个小孩的下落。手电筒的光闪烁在深夜的山林中,他们从8点找到了翌日凌晨3点,始终一无所获。
天亮后,警方决定走访调查从村庄到卧龙山这段路,他们担心这五个孩子并没有上山,或许是去了别的地方玩。
当时的韩国社会并不安稳,绑架案频发,人贩子非常猖狂,韩国警方认为失踪的小孩很可能在半路就被人劫持了。
阿姨见到小孩的地方距离卧龙山有一段距离,她无法确定小孩上没上山。
接着,警方找到了一位青年,他表示自己曾经在中午的时候,在卧龙山入口看到了这群孩子。
有媒体报道,这五个小孩在中午之前便和一位熟人上过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下山了也没回家。
警方来到常住在卧龙山脚下的村民家,一位婶婶表示,她大概是在下午2点左右看到了这5个小孩上山。
警方不理解,为什么这群小孩要二次上山,而且2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他们还要去山上找什么?
住在另一边的公寓里,和失踪小孩同校的学生对警察说,他在26号也和伙伴一起上山捡蝾螈蛋,但他独自一人去了山腰处的墓地那边,在捡蛋的时候,他听见了两次尖锐又急切的尖叫声,两声尖叫大约隔了10秒,叫声非常瘆人。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开了,警方询问了他具体的时间,这位学生说是在午饭前,大概在11点半左右。
如果这两声尖叫是小孩发出的,那么这位学生和村民婶婶的说辞便有了出入,毕竟村民婶婶于下午2点多,在山脚下还看见这5个小孩。
警方决定找和这位学生一起上山的人询问,问了一圈,都没人听到这两声尖叫,只有这位学生听见了。
警方推断,要是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尖叫声出现的地方距离这个学生一定很近,不然为什么没人听见?可这段时间,除了失踪的5个小孩,警方没有接到其他人报案。所以,这个听见尖叫声的说法被警方放置一旁。
还有一个去捡蝾螈蛋的学生表示,他在4点多的时候,看到过这5个小孩下山。有位大叔说,曾经在下午的时候看到这5个小孩在池塘边玩。
因为案件迟迟没有进展,韩国警方开始认为会不会是孩子们离家出走?毕竟有居民听见他们说往返2个小时的话。
失踪孩子的家长完全不认同这个推断,他们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他们从没有苛责过孩子,孩子们在家里和兄弟姐妹关系都很好,老师也表示,这5个小孩在学校都属于比较乖的,没有听说过欺凌事件。
可韩国警方却认准了这个推断,他们没有采纳家长的建议扩大搜索范围,日复一日在卧龙山附近做着“重复”的工作。
孩子失踪,最焦心的无非是父母,这5个小孩的父母压根没心工作,他们辞掉了工作,把家里的孩子托付给亲戚,印发了大量的寻人启事,从家周边开始往外发放,希望有好心人能给他们提供线索。
这个供词让韩国警方认定了“离家出走”的推测,认为是家长忽略了孩子们的心理问题,才导致他们离家出走。
家长们和警方互相拉扯,一方想让警方赶紧扩大搜查,最好能请来军队,一方则让家长回家等待,说不定过几天孩子就自己回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5名孩子失踪案陷入了僵局,警察也意识到严重性,扩大了搜索范围,在大邱市内到处搜索,就连荒废的房屋和工厂都没有放过,可依然找不到。
为了找到失踪的小孩,家长们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韩国,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和悬赏告示,一度将赏金提高到900万韩元,相当于475万多人民币,即便这5个家庭掏光了家底悬赏,可却始终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
找不到人活着尸体,对于失踪孩子的家长而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找不到就还有活着的可能性,他们甚至会想,自己的孩子也许被到了另一户人家,哪怕日子过得苦,但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这个微小的愿望在2002年9月26日被打破了。
警员和法医都到达了现场,他们从衣服上发现了“XX小学”的字样,围观的村民认出这就是当年那5个小孩所读学校的校服。
警员开挖这块土地下面,陆续发现了童鞋和其他尸骨,经过拼凑,还原了当年失踪的4名小孩,仅剩1名小孩还没有下落。
闻讯而来的失踪孩子家长冲断了,不顾警员的阻拦,她认出了自家孩子的外套,抱着外套嚎啕大哭。
令警方疑惑的是,5个小孩是一起上山的,那最后一个小孩在哪?而且,尸骨被挖出来时,呈现着胶着状态,可以看得出这些孩子生前是挤在一起的。
随后,警方对这4名孩子的死因作出了判断,他们死于身体失温。可家长们却不认可,这里距离村子并不远,而且他们在案发当天曾在山上呼喊过孩子,直线距离也不过百米,孩子们怎么会听不到?怎么会不做回应?
最主要的是,发现孩子尸骨的地方在不远处有村子,晚上是可以看见村子的光亮的,不可能存在迷路。
所以这个说法遭到了家长的抵制,他们要求警方必须重新调查案件,抓住凶手。
韩国警方表示,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第5个孩子,他们以发现尸骨现场为圆心,往外不远处是新建学校的工地,警员在这里找到了失踪的第5个孩子,同样被埋在了地下。
警方安排失踪孩子的家长与这5具尸骨做了DNA比对,证实了他们确实是11年前失踪的“青蛙少年”
法医对孩子们的尸骨做了进一步的检测,发现有3位孩子的颅骨曾经遭受过严重的打击,出现了孔洞。
根据发现尸骨时的状态,这些孩子是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绑在一起,他们的鞋子和衣服都没有穿戴好,散落在尸骨旁边。
鉴定结果显示,这5个孩子并不是死于山里失温,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另有其他,最引人怀疑的就是孩子颅骨的孔洞。
媒体报道时,曾猜测这个孔洞是枪打的,因为距离不远处有一个韩国部队射击训练场,此言论得到了支持,因为在卧龙山上出现过弹壳,有些孩子会上山捡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