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女神超级迷弟这位多才多艺的波利娜确实具有令人心醉神迷的女神气质,浪漫主义绘画大师德拉克罗瓦盛赞她的绘画天赋,钢琴诗人肖邦对她视谱即奏的能力欣赏有加,音乐家圣桑惊叹她“容颜有无法抗拒的魅力”,“七月王朝”宫廷画家阿利·舍费尔亲自为她绘制肖像,著名女作家乔治·桑以她为女主人公创作了长篇小说《康苏爱萝》,称她为“时代最杰出的天才”,作曲家舒曼更是将自己的杰作《声乐套曲》题赠给她,可见波利娜在那个时代的巨大魅力和影响力。然而,彼时波利娜已名花有主,夫婿路易·维亚尔多在巴黎坐拥“意大利剧院”,有着显赫的艺术地位,但这一切都无法动摇屠格涅夫追随心中女神的决心。
虽然屠格涅夫经常陪伴在波丽娜身边,但这份爱而不得的感情始终具有浓重的悲剧色彩。对此,屠格涅夫在1860年创作的中篇小说《初恋》中显露无遗。在这部具有鲜明自传性质的小说中,人到中年的主人公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回忆起自己16岁时的初恋经历,当时的他痴恋比自己大五岁的贵族女子,从单相思到失恋,及至女方嫁人后难产惨死,种种恋爱心理的描写深邃幽微,跌宕起伏,反映了屠格涅夫视爱情为自然幻影,有情人难成眷属的宇宙生活观。不过,现实中的他对波利娜的感情一直维持到底,就像他在著名演讲《哈姆雷特与堂吉诃德》中高度赞扬长久以来被嘲笑的堂吉诃德,因为他“表现了信仰,对某种永恒的不可动摇的事物的信仰,对真理的信仰”
《初恋》这么多年中,曾不断有朋友劝他放手,对于像他这样的“富二代”,且在欧洲已跻身顶流作家之列,不应傻乎乎地吊死在一棵有主的树上。对此,屠格涅夫说过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话:“很久以来,在我的心目中,波利娜就是女中豪杰,她永远使所有别的女子黯然失色。我自作自受。我唯有在一个女子踩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按进泥地里时,才感到幸福。”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就像一代大哲金岳霖为林徽因终身不娶,一代顶流屠格涅夫也将这份年少时的痴情保持终身。直到1883年,65岁的屠格涅夫生长在脊椎内的肿瘤开始恶化,他在咽气前仍然对波利娜喊道:“你,是皇后中的皇后!”至死,屠格涅夫也没有品尝过家庭的幸福,而且从未真正得到过波利娜,但他却体验了人间最深刻的爱情,并极大地滋养了他的小说创作。对此,法国著名传记作家安德烈·莫洛亚的评价入木三分:“屠格涅夫本人是曾经恋爱过的。他对波利娜·维亚尔多显得有些骑士风度。且不管他们之间的交往究竟是友谊还是爱情,反正他体验过这种炽烈而又持久的感情。人们从他身上所透出的某种宽容恬静的气度,立刻就能辨认出他是个有过真正爱情的人。屠格涅夫小说大部分的胜人之处就源出于此。”欧洲顶流作家《猎人笔记》正如我们在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中所看到的那样,屠格涅夫小说中的非主观性——作家的声音完全从对日常现实的科学观察中消失——构成了19世纪小说艺术革命的基础。翻译书籍的国际流通为这种思想共识提供了基础,因为每个人都在阅读其他人。于是,一批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在19世纪50年代的欧洲大陆得以涌现,包括俄国的屠格涅夫,德国的奥尔巴赫和冯塔纳,法国的福楼拜,英国的艾略特和盖斯凯尔。1854年,艾略特在德国长期停留期间读了歌德、巴尔扎克、狄更斯、乔治·桑等人的作品。她写道:“艺术是最接近生活的东西,放大和扩张了我们与超出个人命运范围的人类同胞的接触。”在此,艾略特完美地表达了屠格涅夫在《猎人笔记》中的艺术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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