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陈冠希位于北京三里屯的潮牌店正式停业,这则消息让曾经的潮流爱好者们纷纷唏嘘不已。
第一代潮牌背后的潮流明星借助艺人光环,粉丝效应带来的巨大流量入口,令明星做潮牌已然成为一种必备副业技能。
然而有个残酷的事实是:明星个人潮流品牌与其自身的命运往往紧密相连。
潮牌StayReal在成立十四周年后的2017年,因品牌扩张太过迅速,品牌预算吃紧大批量裁员瘦身,2021年,店铺没捱过疫情影响,导致多家门店无预兆关门。
热爱潮流的好友组合李晨和潘玮柏也开过一家属于自己的潮牌店——NewProjectCenter,也就是我们熟知的NPC。2010年年初,NPC首家实体店在上海正式开幕,李晨负责线上线下的运营合作,潘玮柏则借助个人流量为店铺进行推广。多年来两人合作默契,已在上海、杭州、成都、南京等地都开设了七家分店,销量如潮。
不过在做了10年的潮流地标后,上海长乐路店铺还是于2018年宣布结业,接着自主品牌MLGB又因品牌名称涉嫌低俗被宣布商标无效化。
流量是潮牌最火爆时期的营销密码,这就不得不说到I.T,这个香港潮牌集团在2020年12月从港股退市,与此相应的是,公司业绩下滑严重。其致命的短板,就存在于社交媒体营销方面的缺失。
被同样问题困扰的还有曾经火爆的日潮美潮品牌们,它们因为想要维持自身人设拒绝加入这种商业模式,例如BAPE和NEIORHOOD等品牌,在小红书上至今都没有一个官方账号。
年轻人还在追捧潮牌吗?
但这些外国血统的潮牌们真正在中国年轻消费者当中火起来,还是2000年往后的事情。
BAPE,EVISU以及mastermindJAPAN这些日潮的教父级品牌都在这同一时期进入中国市场。
华人明星中当之无愧的“潮王”陈冠希,结识了潮牌BAPE的主理人Nigo和东京街头教父藤原浩,受到启发后回国创立了CLOT。
嗅到“潮牌商机”的I.T集团,2002年在上海最年轻化的新天地板块开业了内地首家品牌集合门店,不少国内年轻人于此第一次接触到了大量日本以及香港的潮流品牌们。
彼时不管是新天地还是三里屯街头,潮流街拍中半数以上的穿搭一定有着BAPE鲨鱼帽混搭EVISU牛仔裤的熟悉元素,人人网上受人追捧的“男神女神”们也总是不禁意间露出MMJ闪钻骷髅头的背影。
上班上课很痛苦,但早起为潮流单品排队是他们的必修之路。BAPESTA鞋款的首次发售也好,Supreme的每周新品限售也好,对于潮牌历史都是一个个重要里程碑,店铺门前夸张的排队景象,都不难看出在那十年内,消费者们对潮牌的喜爱。
2010年之后,伴随Stüssy、Off-White、Supreme、克罗心等欧美潮牌提高声量席卷市场,中国消费者喜爱的潮流模式再次改变。
这段时间的日韩甚至内娱当红偶像,MV里并非像如今只出现奢侈品,潮牌们才是当时的主角,明星的全面带货让潮牌贩子最爱使用的关键词都成为了“权志龙同款”,“陈冠希同款”
谁在影响潮牌购买力?
消费者们又爱又恨的饥饿营销早就是潮牌们的潜规则——位于纽约Lafayette的Supreme二手店的店主曾经向媒体表示过:“当某款产品非常热销时,Supreme反而会停止生产,这让它在二手市场的价格奇高。”更明显的原来是,潮牌这张大饼谁都想来分一口。街头与秀场、潮流品牌与高级定制,原本截然不同的场景与风格,如今却在悄然融合,并逐渐发展成为流行趋势。
“StüssyxDIOR”,“LVxSupreme”,“BALENCIAGAxAdidas”.越来越多的街头出身的潮流品牌与奢侈品时装屋品牌展开联名,不管是街头潮牌想要跨越阶层,还是老牌时装屋在迎合更多年轻一代受众群体,无论出于何种考量,这些品牌们都做到了双赢。
那些无法与奢侈品扯上关联的小众潮牌们,眼睁睁看着消费者被不断瓜分稀释,却也无能无力。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批潮牌不断在后退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来自于新世代消费者奇高的不稳定性和极低的品牌忠诚度。
老牌难以前进,新品牌也越来越难获得成功,背后是人群消费观念和习惯的转变。
令它们头疼的是,“Z世代”的消费偏好不是更趋同,而是更具个性。“Z世代”的生活方式与喜好颇有些“离经叛道”、“飘忽不定”,他们为什么而买单、怎样去买单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对他们而言,“潮流是一个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
通过多次和先锋艺术家,以及Puma、Adidas等其他传统运动品牌推出联名系列,产品设计结合线下店铺的艺术装置来强调品牌的“体验式消费感”,用对标年轻群体的设计来牢牢锁定自己的客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