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未必是英雄的归宿,但一定是英雄的初衷。
盛世,在哺育英雄,也在打磨英雄。
——题记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当兵,此刻,或许侯旭波还会在南方某个不知名的厂子里打工,张光付可能已当上了保安经理,周长帅正努力打理自家的生意,而王宝虎很可能子承父业,当上一名货车司机,风餐露宿、行走天涯……然而,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刻,他们都曾经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人生的选择——从军。
2019年7月31日,站在第22届“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的领奖台上,王雷、王宝虎、朱雪松、刘鲁运、张光付、陈玉浩、周长帅、封宇恒、侯旭波、桑宏宇,在万众瞩目中收获巅峰荣誉,写下军旅青春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是一代成长在改革开放春风里、忠诚守卫新时代的年轻中国军人。生逢盛世,他们风华正茂、坚毅自信,也正因他们的饮冰卧雪、负重前行,才有这岁月静好、万家安宁。
人们说,他们是盛世英雄,配得上这繁华盛景中最耀眼的星光。他们却说,自己只是幸运地赶上了这个伟大的时代,并甘愿为这盛世默默守护,只做一块沉默、厚重,矗立大地上获取无穷力量的坚硬磐石。
朱雪松我们都是小小的石块被时代浪潮洗涤冲刷1979年6月18日,当朱雪松在老家邵阳县医院呱呱坠地时,他的父亲朱满初正躺在千里之外的南疆某战地医院里。这位“连”连长满身是伤,刚从死神手里突围归来。
4个月前的一场攻坚战中,朱满初带着官兵浴血冲锋,浑身嵌满弹片,全靠一棵松树保护才活了下来。而那一年,改革开放春风已至,繁荣盛世正轻启帷幕,悄然走来。
父亲浴血奋战的故事,朱雪松是在懂事后才听别人说起的。从小在军营长大的他,听惯了悠扬的军号、见多了火热的行军。1997年高中一毕业,朱雪松就报名参了军。对他来说,接过父亲的枪,早已命中注定。
王宝虎就在朱雪松打点行装、准备踏入家一般熟悉的军营时,远在山东临沂的少年王宝虎正猫在父亲的大货车车厢里,探头张望着外面的世界。
上世纪80年代初,随着经济政策的放宽搞活,心思活络的父亲跑起了长途货运,改善了全家的生活。如果按照既定的轨迹,再过几年,王宝虎就该子承父业跑运输了。但他不喜欢这样的未来,“漂泊不定,还得四处看人家脸色。”2002年,倔强的王宝虎终于说服父亲,让他上少林寺武校学武。练功很苦,王宝虎熬了下来,可依然看不到出路。“要不,去当兵吧?锻炼锻炼,拼一个前程。”2004年,填下入伍申请表的王宝虎,隐隐看见一道光透了出来。
读书或当兵,是很多农村青年试图改变命运的途径。赤峰小伙桑宏宇高考成绩不理想,低于本科线30多分。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他放弃复读,选择了从军。而家在张家口的陈玉浩,也是看着父母常年奔波跑货运,“家里供4个孩子读书太困难,又觉得当兵挺酷的”,于是报名当兵。
这就是时代浪潮的神奇之处。当兵,对有的人来说是注定的选择,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一场与命运的战斗。
张光付“我就是想当兵。”憨厚老实、从来不温不火的小保安张光付硬硬地说出这一句。
2004年,17岁的张光付只身跑到东莞打工,在塘厦镇一家公司当保安,月薪900元。和一成不变的老家河南邓州相比,东莞更像个未完成的城市,每一天都在变化着。夜晚,一家家全速运转的工厂,亮着一排排闪着蓝光的窗户,就像海上巍峨的巨轮。不过,张光付并不留恋这里,这儿没有他的梦想,他就想去当兵。
2005年12月,张光付如愿应征入伍,可公司经理却不太想放人。他看中了这个为人诚恳、工作尽心的小伙子,劝他:“你看看咱公司,好多同事都是当了两年兵又来当保安,你别去当兵了,我提拔你当队长。”打定主意的张光付才不会听:“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于是,这世界少了一个称职的保安队长,多了个优秀的“雷锋”式好兵。
周长帅“我就是想当兵。”热血青年周长帅用这一句话回答父母的质问。经营着光伏产业、资产数千万的父亲,一心指望唯一的儿子能继承家业,可周长帅却对做生意没一丁点儿兴趣,他只想当个特种兵。
“我就是想当兵。”北京孩子王雷也用这一句坚定自己的决心。看完“99大阅兵”,10岁时的他就抱定了从军的志愿,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正步走过天安门,代表中国军人接受人民的检阅”
“80后”“90后”的年轻人,从小生活在和平繁荣的环境中,虽然远离了战火硝烟,但或是由于祖辈父辈的熏陶,或是因为图书、影视作品的影响,都对铁血激昂的军旅生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只等一个小火苗,点燃热情火种。
重庆娃儿封宇恒正是听惯了外公抗美援朝的战斗故事,又酷爱散打,才选择了以“武”为名的武警;江西后生刘鲁运,也是因为听了当兵的大哥几声清脆的“到”“是”,对军人肃然起敬,铁了心要当兵。
青春是什么?青春就是选择之后的义无反顾,青春就是总想看看地平线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样子。
1994年出生的侯旭波,第一次离开家,就是远赴几千公里外的江苏打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一刻不停的流水线上,一站就是12个小时,侯旭波感觉自己就像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在不停地原地旋转中碾磨着青春。
很巧,就在朱雪松从军的1997年岁末,武警部队首度决定开展“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评选活动,而到侯旭波入伍的2012年,“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已经连续评选15届,成为一个闪亮的品牌,成为一种路径的昭示,引领着广大官兵去拼搏、去奋斗。
当然,在彼时,这份至高的荣誉距离他们还很遥远。大潮汹涌,一颗颗小石块冲刷着、碰撞着,汇聚到军营。大门慢慢展开,年轻的新兵们将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与磨炼中,开启让他们刻骨铭心的人生旅程。
刘鲁运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最坚硬的石头那是一次绝望的奔跑。身高仅1米6、又矮又瘦的新兵刘鲁运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头皮阵阵发麻,两肺似乎要炸开,喉咙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声,他感觉终点遥不可及。
那是一场倔强的战斗。17岁的刘鲁运要强好胜,控制不住的眼泪虽然夺眶而出,但脚下的步子绝不会停,一边跑一边哭,“就是死,也要冲过终点。”其实,那次奔跑的距离并不算远,10公里而已。可新兵刘鲁运并不知道,接下来的15年里,还有3万多公里的路等着他。不过,那股“拼死冲刺”的劲头注定如影相随。
哪里有什么天生优秀,胜利的战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巧合的是,这10名刚入伍时的综合素质都并不出众,却都有着不服输、不放弃的倔劲。入学49天强化训练,王雷硬生生减掉40斤;野营驻训连续跑晕两次,桑宏宇依然紧追快赶,成了连里跑得最快的兵。
这些年,全部队坚持政治建军、深化调整改革、大抓练兵备战,广大官兵谋战、务战、练战、备战之风日盛,涌现出一大批铁心向党、精武强能的先进典型,一批批正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封宇恒“军人的灵魂是什么?”“忠诚。”“忠诚的基本要求是什么?”“当一个好兵。”不记得是从何时起,这样的一段对话,就刻在了封宇恒的脑子里。那么,好兵应该啥样?在新兵封宇恒看来,第一个目标就是当上副班长。
机会很快就来了,副班长临时参加集训,下连不到半年的封宇恒被选拔为代理副班长。副班长负责班里卫生,封宇恒起早贪黑自己带头干。中队6点出早操,他不到5点就爬起来搞卫生,像老母鸡护鸡雏一样,看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代理副班长的那几个月,他们班在中队的卫生评比始终保持第一。中队长看在眼里,“嗯,这肯定会是个好兵。”当一个好兵,新兵张光付告诉自己:“只要有梦,金子到哪里都发光。”因膝盖受伤,张光付从机动中队调整到农场,成了养猪种菜的行家。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精武梦,“当兵不练武,算啥合格兵?”于是,他自购拳击手套、架起沙袋,天天到后山练搏击。三年磨一剑,总队举办搏击比武,张光付“黑马”逆袭,勇夺第三。
当一个好兵,新兵侯旭波告诉自己:“小目标累积,就是大梦想。”他从下队后“必须完成一个单杠二练习”的目标出发,到“同年兵里第一个入党”,再到“在武警部队比武中拿名次”,直至“参加国际比武为国争光”侯旭波一路奔跑,爬上山顶,又望见下一座高峰。
绚丽的军旅青春,只不过是每一次都用尽全力。
2005年,新兵陈玉浩参加预备特战队员集训,初选200人首轮淘汰30人,他排160多。哪怕落在最后,拼到精疲力竭、浑身伤痛,也绝不言退。
“很多比我素质好的人都主动放弃了,他们感觉自己熬不下去了。”陈玉浩说,自己就一个诀窍,永远不要提前去想象痛苦,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完成当天的训练上。
谁也不知道明天,明天从另一个早晨开始。在一个个崭新的早晨,陈玉浩3赴国际特种兵比武,荣膺特战兵王;朱雪松迎着狂风巨浪勇跳帮,练就一身绝技。
用力奔跑的路上,有成长、有收获,但也不乏血泪、伤痛。2013年,国际特种兵比武,高塔接力射击课目中,负责排爆的周长帅碰上了麻烦。确定的基本构造后准备在切割时,周长帅却发现了一块在X光片中看不到的木头装置。
绕开木头,唯一可下刀的地方正是自己左手食指按住的地方。可如果挪动左手,就会爆炸。周长帅一咬牙,一刀就切了下去。一小块肉掉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继续专注地拆除被血染红的。
拆完,下一个环节是爬大绳。只见周长帅身子一蹿便上了绳索。等他爬上去,整根绳子都被染红了,后面的队友就是拽着这根血染的绳子杀向了胜利。
伤痛,是每名身上都有的勋章。
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生活,让朱雪松和战友们普遍患上了风湿、肩周炎、胃炎等职业病,而他们总是笑称,“这是水兵的‘上岗资格证’。”腰椎间盘突出、气胸、右腿骨裂、右膝半月板损伤、左腿迎面骨损伤、神经性耳鸣、颈椎增生……这大大小小的伤痛,正是王宝虎一次不落参加“魔鬼周”极限训练的见证。
特别是近几年来,武警部队在特勤分队中每季度开展“魔鬼周”极限训练,打那开始,超越极限、战胜伤病,就成了王宝虎和战友们的“家常便饭”
“正如那参天的树,受过伤的地方会结下疤,但这些地方往往更坚硬。”王宝虎说。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茬茬的官兵来了又走,在强军兴军的大浪中,留下来的都是最坚硬的石头。
桑宏宇那些打不垮我的,将会使我更加坚强2009年10月,从来都吃得饱、睡得香的王宝虎,突然连着失眠了好几宿。
服役即将满5年的他,面临人生又一次重要选择:是申请留队、晋升中士,还是去报名参加全国公安公务员招录。
“如今又不打仗,你老当个大头兵有啥意思?”“当挺好的,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你有这本事,去给老板当保镖,年薪几十万轻轻松松。”……周围的人七嘴八舌,那声音就在王宝虎的脑子里转啊转。
站在十字路口,向左转,还是向右转?几年来习惯了听口令做动作的王宝虎突然失去了方向。
是离去,还是坚守?这几乎是和平年代每一名军人都曾面对的选择。
人只有在逆境的时候,才会更好地看清自己。时代的大风劲吹,是要做浮尘,跟着世风一起飘,还是如磐石般沉稳,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每个人有着自己的选择。
“就是舍不得脱下这身军装。”刘鲁运做出了选择。这军装,是皮肤,是青春,是生命的一部分。他披上战甲,继续出征,来年的武警部队特战分队干部骨干比武,刘鲁运勇夺突击专业第二名,荣立个人一等功。
“当不了军官,我就当好一个兵。”封宇恒做出了选择。武警部队首批士官长、全军士官人才奖一等奖、全军优秀“四会”政治教员、武警部队优秀教练员……这时代绝不会辜负每一个执着奋斗的灵魂。
“有了爱的温度,才有了忠诚的纯度和硬度。”张光付做出了选择。“活雷锋”“大恩人”“好哥哥”……每一个爱心绰号都诉说着一段故事,记录着张光付14年学雷锋的不变初心,让爱在新时代的春天奔涌。
也是因为爱才串起了军人的家与国。2017年,桑宏宇远赴外地执行任务。独自一人照顾孩子和婆婆的妻子王淑娟却被查出身患脑膜瘤。匆匆赶回的桑宏宇,看着病床上经历生死挣扎的爱人,忍不住热泪奔流。
身已许国,何以许卿?妻子手术成功,醒来,患难夫妻一眼相思,诉尽衷肠——你守着国,我守着你,日落长河,雪沃昆仑,生生世世,随你。
真正坚定的信念,绝不是无理性的盲从,而是绝望后的取舍、取舍后的自信,是在痛苦与挫折后一次次站起,告诉自己:那些打不垮我的,将会使我更加坚强。
生活的有趣就在于,你昨日的最大痛楚会成就你明日的最大力量。
从失落和迷茫中走出的王宝虎,听到了使命的召唤。2010年4月21日,歹徒劫持人质躲进宿舍楼里,撩起的窗帘后,露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王宝虎临危受命,带头突击。“3!2!1!——”破门,王宝虎腾身跃起,扑了上去。歹徒手里的砍刀向王宝虎迎面抡来,他侧身一闪,贴身上前,一个夹颈别肘,把体重近100公斤的歹徒摁倒在地,人质安然无恙。
枕戈待旦、守望安宁,一旦有需、战之必胜,军人与和平的命题,需要整个时代为之注解——万家灯火,不必有我;守护盛世,必定有我。
那年,陈玉浩和战友担负执勤任务,深深体会了和平与安宁的可贵。
“我们已做好了战斗和牺牲的准备,因为祖国的利益在哪儿,我们为之捍卫的战场就在哪儿。”这就是中国军人。
国宾护卫队头车骑手王雷也找到了自己的战场。2014年10月,他首次担负国宾护卫任务,戴起头盔,听马达轰鸣,过往523天的努力训练与艰辛,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演。这是他的战场,身后背负的,是强国的形象和大国的尊严。
时光凿去青涩,磨出成熟的光亮。军营里,年轻而忠诚的军人挥洒血汗、勇敢砥砺、成长蜕变,即将走上更大的战场,见证、守护盛世辉煌。
王雷光芒闪耀我们与这伟大时代一同脉动“妈妈,五星红旗为什么是红色的?”“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建立了新中国。五星红旗就是被英雄鲜血染红的。”2015年9月3日,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王雷头戴白盔、身跨铁骑,驶上长安街,脑子里突然响起多年前和妈妈的这段对话。
这一日,由王雷领队的武警摩托车礼宾护卫队,第一个光荣地驶过天安门广场,他们护卫的,是首次参阅的抗战老兵和抗战支前模范方队。
天安门广场上,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家国在看,生灵在看,英烈在看。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这盛世,如你所愿!
车行缓缓,披着70载历史烟尘。王雷恍然有一种穿越之感——背后,是无数先烈怎堪山河破碎、捐躯共赴国难的热血初心;脚下,是走过烽火硝烟,新时代军人阔步行进的伟大征程。
这一面鲜红的旗,高扬在党的十九大的会场。
“96年来,我们的党始终不忘初心,同人民想在一起、干在一起,我们距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目标从未如此之近。”坐在会场里,十九大代表王宝虎也从未想过,自己能与历史、与时代如此同行。
全面深化改革、建军90周年朱日和阅兵、改革开放40周年……王宝虎很荣幸,自己这一代中国军人有幸倾听着新时代到来的清晰足音。
新中国70华诞、拥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党100周年,直至世界一流军队的建成……王宝虎很憧憬,期望在这每一个历史的瞬间,都能以戎装见证。
陈玉浩这一面鲜红的旗,升起在俄罗斯诺夫斯基训练中心的上空。
2016年7月,中俄“合作-2016”联合反恐训练现场。走下飞机的陈玉浩,已不像9年前第一次远赴异国联训时那样激动。
已逐渐常态化、机制化的中外联演联训,让陈玉浩和战友们越来越多地走出国门,与外军交流切磋、增长本领。历史的帷幕拉开,聚光灯下,他们的脚步从容而又坚定。
这一面鲜红的旗,闪耀在国际特种兵比武的领奖台上。
负重40多公斤翻越各种路障,奔袭10余公里后,侯旭波必须以最快速度290米外目标。
呼吸急促、双腿抽搐,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疼痛……侯旭波只有一个念头:命中靶心。目标找到了,他在极限状态下,凭借多年练就的枪感,一枪命中靶心,并帮助团队斩获团体总冠军。
“天剑”首秀,一击命中,惊艳世界。
听着国歌奏响、看着国旗升起,周长帅和战友们感觉自己的心和亲爱的祖国紧紧贴在一起,触摸着她的荣光,涌动着捍卫她的决心。
这一面鲜红的旗,更飘扬在维护国家主权的万里海疆。
“我们是中国海警,请您主动配合检查。”一句话说了20多年,可每一次说起,朱雪松的心里都会荡起涟漪。
“世界上有多少职业,能让你代表国家?”朱雪松总说,自己这一代军人很幸运,看着祖国不断走向世界舞台中心,赶上了海警力量的大发展。
从刚入伍时破破烂烂的百吨艇,只能围着海边“打转转”,到后来挺进深蓝、巡航南海,路越走越远……心在舰上,舰在心上。在舰艇上漂了20多年,如今的朱雪松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去他梦寐以求的一艘千吨舰上当一名舰长,驾着他的舰驰骋在大洋之上,看着五星红旗在舰上迎风飘扬。那将是他最大的幸福。
侯旭波我们终将以自己的方式,在这时代留下印痕张华是第十四届“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曾代表中国称雄国际手锦标赛赛场。正是在他的影响下,侯旭波才走上特战之路,一步步成长为新的“枪王”两代军人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进行着接力。
王雷突然想到的,则是自己带过的、在两年前退役的几个兵,王家宝、高斌……退役前一天,中队有任务,几个人默默换上刚刚卸下的,最后一次出征。“他们都是英雄。”王雷说:“我是幸运的,每一分努力耕耘,都等来了收获。还有很多更优秀的人,他们都应该走上这个领奖台。”一块小小的石头,历经千辛万苦的打磨,有的琢为美玉,有的铺为路石,但美玉有美玉的光彩,石头也自有石头的坚硬。
盛世之下,谁是英雄?身处一个伟大的时代,度过一段初心不改、热血澎湃的军旅青春,能做到最好的自己、做一个有用的人,就是英雄。
时代看似命题宏大,却与每个人休戚相关。我们终将以自己的方式,在这时代留下印痕。
就像在某个明媚的早晨,封宇恒对新兵高谊飞说的,“来到军旅,你觉得你没变化,其实你已经成长了”;更是在那个离别的黄昏,桑宏宇送给老兵的那句,“你们不是退役,就当是回家过一个周末”
一朝着征衣,一生壮歌行。
领奖后的朱雪松,就想抓紧赶回海口去,他要把这金灿灿的奖章拿给老爷子看看。这是英雄儿子给英雄父亲写出的答卷,这是和平年代的年轻军人对穿越战火硝烟的先辈的最好致敬。
这是滚烫的初心,这是永远的使命。
这盛世,如你所愿,亦我所求。
军人,要学会与和平“相处”肖一沙7月31日,第22届“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颁奖典礼在北京国安剧院隆重举行。
常言道,乱世出英雄。然而,22年来,走上这个舞台的220位获奖者,以及26位被追授奖章的烈士,都出生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成长在经济社会高速发展、综合国力日益强大、中华民族最接近伟大复兴的时代里——他们是时代骄子,他们是盛世英雄。
盛世,未必是英雄的归宿,但一定是英雄的初衷。为了这盛世,一些人可以忍痛,可以滴血,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去做一炬灿烂的烟火,燃烧自己,点亮星空。他们就是英雄。
这个时代,更好的政策,更好的经济,更好的教育,更好的科技,为英雄的诞生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环境——盛世在哺育英雄。
这个时代,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诱惑,更多的怀疑,更多的挑战,为英雄的成长设置了无法回避的课题——盛世也在打磨英雄。
承平日久,血性从哪里来?利益至上,无私从哪里来?盛世之下,一名军人要成长为英雄,就必须学会与和平“相处”在相处中对抗价值的消解和激情的消磨,在相处中守住信仰的真诚和精神的独立。只要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彷徨、不犹豫,不围观、不懈怠,始终朝着自己心中的英雄奔跑,努力做最好的自己,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这盛世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