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接掌权力后,任贾充为大将军司马,转右长史。司马昭在甘露二年征诸葛诞为司空,诸葛诞果然反叛。司马昭征诸葛诞,贾充献计用深沟高垒可克敌方的锐兵,司马昭按照贾充的计策,果然成功消灭了诸葛诞。贾充后转任中护军。甘露五年,曹魏皇帝不满司马昭篡夺大权,集合了宫里的卫兵和一些奴仆讨伐司马昭。贾充带着兵士数千人在南阙阻拦曹髦。而这,最终爆发了司马昭弑君的历史事件。那么,问题来了,贾充派人弑杀了曹魏皇帝曹髦,最终是什么结局呢?
首先,在讨伐司马昭的行动中,曹髦亲自用剑拼杀,称有敢动者灭族,众人感到和皇帝打仗非同小可,都准备逃跑。跟随贾充的太子舍人成济问贾充说:“此事该怎么办?”贾充回答说:“司马昭养着你们,就是为了今天!还用问吗?”正是在贾充的指挥下,成济遂上前弑杀曹髦。虽然从司马昭的角度来看,弑杀皇帝曹髦,有助于自己取而代之。不过,弑杀皇帝的行为,还是引起了较大的争议,甚至连司马孚都表示要捉拿主谋者,这里面的主谋,自然指的就是贾充。
曹髦被杀后,司马昭召会群臣商讨如何交代事件,陈群之子陈泰建议诛杀主谋行刺的贾充,不过,司马昭不愿意,只诛杀了成济、成倅等人。曹奂随后被立为皇帝,贾充进封安阳乡侯,统领城外诸军,加散骑常侍。从司马昭的角度来看,杀了贾充,可能会让麾下将士和大臣寒心,这促使他只能交出牺牲成济、成倅等人。由此,对于弑杀皇帝曹髦的贾充,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被司马昭所庇护,并加官进爵。凡此种种,自然遭到了后人的批评。比如唐太宗李世民就评价道:故贾充凶竖,怀奸志以拥权;杨骏豺狼,包祸心以专辅。
景元五年,消灭蜀汉后的钟会在成都谋反,贾充以中护军假节、都督关中、陇右诸兵马,到汉中驻守,未到钟会就因士兵叛变而败死。
在平定钟会之乱后,贾充在司马懿家族的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咸熙二年,司马昭病重,临死前向世子司马炎指明贾充可辅助他。换而言之,贾充可以类比为司马昭的托孤大臣了。司马炎继位晋王后,任命贾充为晋国卫将军、仪同三司、给事中,改封临颍侯。同年司马炎称帝,拜贾充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封鲁郡公。因此,对于贾充来说,因为辅佐司马昭和司马炎,自然成为了西晋开国功臣。
后来,东吴将领孙秀来降,被司马炎封为骠骑大将军,这在官职上要盖过贾充了。于是,司马炎以贾充是旧臣,打算将车骑将军与骠骑将军地位对调,因贾充辞让而未成。泰始七年,任恺趁鲜卑秃发树机能侵扰秦州和雍州,向司马炎建议让一个有威望和智谋的重臣前去镇守边疆,首推贾充。在庾纯支持下,司马炎任命贾充加都督秦凉二州诸兵马,出镇长安。咸宁五年冬天,司马炎发动灭吴之战,命贾充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因此,名义上,西晋消灭东吴的大军,都要接受贾充的指挥和节制。当然,实际上,在晋灭吴之战中,是晋武帝司马炎直接指挥前线的将领。
公元280年,面对西晋大军,东吴在荆州的诸将皆已投降,贾充被指命移驻项县。此时,贾充又上表要求罢兵,认为东吴不能一举覆灭,而战事一旦延续下去会有危险。在晋灭吴之战前,贾充就已经表达了反对的意见。因此,等到晋灭吴之战结束的时候,伴随着东吴皇帝孙皓的归降,贾充十分害怕,打算请罪,但司马炎只作安抚而不问罪。对此,在笔者看来,对于贾充这位老臣,晋武帝司马炎可以说是恩宠有加了,这应该也是贾充对司马懿家族忠心耿耿的重要原因。
太康三年,贾充病重,交出印绶退位。司马炎派侍臣问候,又派太医医治,皇太子和晋朝宗室都来探望贾充,这无疑是极为罕见的待遇了。在古代历史上,皇帝能够派太医给大臣治病,已经是恩宠的体现了。现在,司马炎还让皇太子来探望贾充,这可以说是将贾充当成自己家人了。同年四月,贾充这位西晋大臣病逝,时年六十六岁。
贾充去世后,晋武帝司马炎十分伤心,追赠他太宰,并大加赏赐,葬礼依从霍光和司马孚的形式,更给一顷墓地。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贾充谄谀陋质,陷害忠良。在曹魏后期,贾充弑君欺主,在晋朝他素“无公方之操,不能正身率下,专以谄媚取”,可以说他“非惟魏朝之悖逆,抑亦晋室之罪人者”;他本人无德而禄,而且家门不正,以至于祸延子孙甚至一国皆乱。
根据史料的记载,贾充的女儿贾南风嫁给皇帝司马衷。晋武帝司马炎在位时,朝上大臣都看出这位太子实在不堪重任,但因为是长子,又是贾充的女婿,最终还是让司马衷继位。换而言之,司马衷的继位贾充、贾南风出力不少。后来贾南风擅权,导致八王之乱,这无疑成为西晋王朝走向灭亡的重要原因。从这一角度来看,不管是对曹魏还是对西晋,贾充都不是一个有所作为的大臣,至少没有产生多少正面作用。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