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之行,没想到在朋友的婚礼上,竟然意外地见到了八十年代演唱校园歌曲的王洁实先生,惊喜之余,倍感亲切。要知道,当年他与谢丽斯合作的大多数歌曲,早已成为青春的印记,深深地刻印在我那精神匮乏的成长期。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来自静安区的上海知青母亲与出身市郊金山的农民家庭的父亲结合,我的童年就这样与泥土的芬芳为伴。
生活的清苦,与农家子弟的隔膜,使得我养成了与农田中的庄稼、路边的小草对话的习惯。八十年代初,我已随母亲来到城镇,听到这首《乡间的小路》,眼前尽是当年农村的空旷,心头尽是乡野的自然气息。独自听着这首乡村暮歌,跟着哼唱了一遍又一遍,农村生活留给我的记忆的,已然剔除了所有的贫穷、落后与愚昧,只剩下天然、清新与自在。
“沿着校园熟悉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亲爱的伙伴亲爱的小树/和我共享阳光雨露/让我们记住这美好时光/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让我们记住这/好时光/直到长成参天大树”今年四十八的我,尽管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是内心颇感欣慰的是,我的人生履历算得上单纯,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校园中度过,不是做学生,就是做老师。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花儿为什么这样鲜为什么这样鲜/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年少时看过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对于爱情一知半解的我,却独独爱上了这首旋律独特、优美凄凉的主题曲。
这次有幸见到王洁实先生本人,与他一行结伴参观吴子熊玻璃艺术馆,一起参加婚礼,同桌晚餐时他就坐在我身旁,抽到奖品时从他手中接过礼物……这一切让我莫名兴奋。掐指算来,王洁实应该六十出头了吧?但看上去却没有留下一丝岁月沧桑的痕迹。他发色如墨,神态淡定,话语不多,满面含笑。婚礼现场,他为新人与嘉宾献上了《外婆的澎湖湾》、《我的中国心》,并与李雯女士一起表演了《因为爱情》。
我难掩激动地与他合影、递西瓜给他,并向他表达了内心对于他与谢丽斯老师合唱的校园歌曲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