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十大女匪首之四:亢云霞,匪号许寡妇,河南灵宝县虢略镇人,终年37岁。
亢云霞出生于1912年,她家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亢云霞在西安读书时,结识了治安队长许东明。
许东明和亢云霞是同乡,也是地主家的纨绔子弟,他比亢云霞大了将近30岁,而且家中已经有了一妻二妾。
可许东明还是花言巧语,将涉世未深的亢云霞骗得死心塌地地做四姨太。
抗战时期,许东明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在灵宝战役中,许东明带领五百多匪徒,偷袭了抗日游击队的战地医院,二百多重伤员被屠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都惨遭毒手。
日本投降后,许东明被抗日游击队击毙,亢云霞带领一千多匪徒,又投靠当地著名匪首李子奎,并于李子奎手下亲信匪首陈汉川勾搭成奸。
亢云霞在虢略镇一手遮天,她的弟弟亢贸园是当地最大的恶霸,她儿媳的哥哥陈流川,是“国民”虢略镇长,而陈汉川是陈流川的胞弟。
另外一个军统特务李恒仁,是亢云霞的“狗头军师”
亢云霞贪得无厌,强行向当地百姓征收“烟税”,短短几年时间,亢云霞的烟税就征收到了2018年。
陇海铁路路过灵宝,亢云霞匪帮武装登车,向过往乘客索要“过路费”,乘客稍有不从,就被绑下火车,横放在铁轨上给火车“垫车轱辘”
亢云霞匪帮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1947年9月12日,灵宝县城第一次解放两个多月后的10月15日,驻扎在灵宝的解放军部队执行新的作战任务,离开灵宝。
10月16日,在匪首李子奎的怂恿下,爆发了震惊一时的“灵宝惨案”,短短三天内,600多名解放军干部、战士以及进步群众,惨遭土匪杀害。
诸多作恶的匪首中,亢云霞表现得最积极。后来在惨案中侥幸活下来的高坡岭村村干部心有余悸地回忆说:“许寡妇可不得了,见谁杀谁”
惨案发生以后,其他匪首都偃旗息鼓了,亢云霞却还继续为非作歹。
村民张世永是个卖馍的商贩,灵宝县第一次解放时,张世永卖给区550斤馍。
一年多以后,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亢云霞知道了,派了十几个匪徒将张世永斩断四肢,尸体挂在悬崖上的野枣棵子上,不许张家人去收尸。
张世永的大女儿只有十四岁,哭着到崖下给父亲烧了几张纸钱。
亢云霞命令姘头陈汉川带着二十多名匪徒,将张世永的女儿在悬崖下给糟蹋了,然后向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身上丢了一颗。
事后亢云霞当着数百村民的面叫嚣:凡是替解放军做过事的,不但斩草,还要除根。
1948年农历9月底,亢云霞带着300多名匪徒,在高坡岭抓了解放军工作队以及村干部共70多人,当场就杀害了14名战士。
走到黄明洞村,亢云霞想听点“动静”,匪徒们将三个五花大绑的村干部丢下悬崖,在别人的惊叫声中,亢云霞却哈哈大笑,连声说“好过瘾”匪徒们拍亢云霞的马屁,又把三个人丢下悬崖。
到了浊峪,又有14个人被丢进悬崖。
来到张家湾,亢云霞把村民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工作队的詹、程二位队长被铡刀铡成三截。被匪徒们强迫来围观的村民们惶恐不已。
亢云霞得意洋洋地问大家看够了没有,善良的村民们没有回答。
亢云霞又拉出5名村干部,枪杀在老百姓们的面前。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杀,到了虢略镇,只剩下29个人了。
10月初一,亢云霞和陈汉川来到监牢,说他们这两天没手痒痒,在牢中随意挑了七个人,毒打后一起活埋了。
第二天,亢云霞和陈汉川再次来到牢房,亢云霞想过一下的瘾,亲手用捅死了四个人。
第三天又活埋了四个;两天后又用又杀了五个人。最后被匪徒们抓住的七十多个人,只有一个叫赵伴法的人活了下来。
匪徒们让他去挖活埋人的坑,赵伴法趁匪徒们不注意,跳下悬崖挂在中间丛生的灌木丛,匪徒们向悬崖下开枪,打穿了赵伴法的肩膀和小腿,万幸没有致命伤。
1949年11月,亢云霞被剿匪部队抓获,在5000多人参加的公判大会上,20多名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百姓,登台控诉亢云霞的罪状。
证据确凿,亢云霞无从争辩,被依法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十大女匪首之三:杨孙永贞,1909年出生于四川懋功小水沟村。
杨孙永贞的父亲姓孙,是当地的带头人。按照规矩,杨孙永贞每年要到当地的土司官寨,给土司做一个月的女仆。
懋功一带的土司名叫斯道尔顿.王谦,汉名唤作杨春圃。
杨孙永贞颇有姿色,被杨春圃看中,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露水夫妻。
在当地女仆勾引土司,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应当以私刑处死。
杨孙永贞颇有心计,认了懋功县县长做了干爹。然后以县长女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嫁给了杨春圃,称作沃日土妇。
杨春圃患有严重的癔症,很难履行土司的职责,杨孙永贞代夫行令,土司官寨的大小事宜都落在他的手中。
1949年夏秋之际,杨孙永贞到成都,参加了军统特务王旭夫主办的“游击骨干训练班”在数百名学员中,杨孙永贞脱颖而出,成为“楷模学员”,还受到了蒋介石的接见。
蒋介石特别指令王陵基,发放给杨孙永贞100支,30箱,两挺。
杨孙永贞回到懋功后,招降纳叛,积极扩充势力。不久杨孙永贞被特务刘野樵任命为“救国军第一总队”少将司令。司令部在距离懋功县城27公里的达维乡。
达维在藏语中是“石碉”的意思,乡长张绍成靠种植大烟发财,出入懋功需要土司开据的“路引”,所以张绍成不敢得罪杨孙永贞。
1951年1月,杨孙永贞指使张绍成立即发动叛乱。
杨孙永贞解放军在达维镇驻扎了一个排,一天上午天降大雪,战士们围坐在火堆旁听排长何玉清讲作战技巧,一个人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说他的钱被土匪劫走了。
何玉清问土匪有几个人?那人回答有三个字。
三名解放军战士冒雪去追土匪,结果过了好一会儿音信皆无。
何玉清担心他们遇到危险,又派了一个班的战士前去接应,结果刚出达维镇,就遭杨孙永贞叛匪的伏击,毫无防备的战士们,全部倒在血泊中。
杨孙永贞带领1000多名匪徒冲进达维镇,何玉清带领战友们仓促应战,终因寡不敌众,弹药消耗殆尽,战士们全部壮烈牺牲,只有何玉清受伤被俘。
何玉清受到最残忍的折磨,他被杨孙永贞下令点了天灯。
驻扎在达维镇的解放军电讯中断三天后,解放军首长派侦察连去往达维镇进行侦察。
侦察连的小伙子们,作战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色,但他们出发以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音信。
当时驻扎在懋功县城的只有解放军三个营,首长们正在举棋不定,是否全体出动增援达维镇时,突然收到几个马贩子的报告,杨孙永贞带领8000多名叛匪,在达维镇附近激战。
解放军首长当机立断,留下一个连守卫懋功县城,其余部队赶到达维增援。
没想到这正中了杨孙永贞的“调虎离山”之计,解放军主力部队,在达维附近遭到6000多名悍匪的伏击。
杨孙永贞兵分两路,她亲率1000多名叛匪去攻打懋功县城。
守卫县城的只有解放军一个连,敌众我寡,再加上大雪封山,援军一时半会儿难以到达。所以守城的解放军放弃懋功、靖化两个县城,直扑达维镇,和被叛匪围困的主力里应外合,最终突出重围,西撤到丹巴县城固守待援。
杨孙永贞所部叛匪一举攻占了川西两座县城,引起巨大轰动。
解放军川西军区又增派了一个团的兵力,进入懋功地区剿匪。
此时解放军在达维一带已经集结了7个半营的兵力,具备了与杨孙永贞叛匪决战的条件。
1951年3月30日,解放军剿匪部队收复懋功县城,消灭土匪4500多人,缴获轻50多挺,长4000多支。
杨孙永贞匪帮受到沉重打击,只能退守靖化县城。
6月18日剿匪部队攻占靖化县城。杨孙永贞带着100多名残匪侥幸逃脱。
8月初,解放军公安师一团在松岗将杨孙永贞生擒活捉。
8月11日,剿匪部队在懋功召开万人公判大会,杨孙永贞等110多名参与叛乱的匪首被判处死刑。公审后立即枪决。杨孙永贞终年41岁。
十大女匪首之二:韦秀英,1900年出生于广西邕宁县台马乡六村。终年50岁。
韦秀英自幼家境贫寒,她爹韦殿富是个佃户。
韦秀英六岁时,韦殿富卖掉小女儿韦秀琼,凑得点儿盘缠,到南宁开了一间铁匠铺。
韦殿富的铁匠铺旁边有个姓张的人家,有个儿子张瑞贵,比韦秀英大九岁。
韦殿富和张瑞贵的父亲私交不错,便给两个孩子订下亲事。
后来张瑞贵从军,平步青云,做了军官,韦秀英18岁举行婚礼,新郎张瑞贵已经做了连长,以军务繁忙为由没有参加婚礼,可怜的韦秀英只能抱着一只大公鸡拜堂。
四年后张瑞贵当了团长,背着韦秀英纳了妾室陈培兰,从此韦秀英更是备受冷落。
1936年,张瑞贵当上了军军长。张瑞贵和陈培兰住在桂林,而韦秀英住在钦县贵台村,那里是张瑞贵的老家。
张瑞贵生性鲁莽,绰号“活张飞”,抗战时期他没怎么和日本人打仗,却搜刮了不少钱财送回老家。
日本投降后,蒋介石排除异己,张瑞贵被解职,回老家做了“寓公”,这也是韦秀英成亲以来,两个人在一起最长的一段日子。
1948年,张瑞贵东山再起,被蒋介石委任为“粤桂南区清剿总指挥”,负责指挥三四千人的杂牌军。
广西战役,张瑞贵的部队一触即溃,他只身逃往海南岛,后来又去了台湾。此时张瑞贵才知道,他最宠爱的陈培兰,不久前和一个商人私奔了。
张瑞贵这才想起韦秀英的好来,写了一封信,称赞韦秀英这许多年来为张家奉献。
张瑞贵派亲信李成威把信送到韦秀英手中。张瑞贵不知道,李成威带走的,不止是他的一封家信,还有一张委任状。
李成威劝说韦秀英散尽家财,起兵叛乱,只有这样,才能让张瑞贵重新回到她身边。
1950年2月中旬,韦秀英纠集惯匪黄正球、韦雨庄、朱广畴等一千多人,在大寺武装叛乱。韦秀英自任总指挥。
3月1日,韦秀英指挥叛匪,袭击了驻扎在那袅村的解放军工作队。
战斗异常激烈,最终工作队寡不敌众,27人壮烈牺牲,还有20名战士因伤被俘。
韦秀英当着一千多村民的面,将被俘的战士们吊死在大树上,当场有二十多个村民被吓得昏了过去。
到了10月,韦秀英手下叛匪人数已经超过5000人,他们占据大片地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造带来无穷的灾难。
随着势力的急剧扩张,韦秀英的野心也逐渐膨胀起来,再也不把张瑞贵放在眼中。她找了一个匪号李大眼儿的匪首做姘头,并不无得意的说:人人都说白崇禧是小诸葛,结果和解放军打了没三个月,几十万个人就剩了几个,我们年初只有七八十个人,现在怎么样?我真是错看了我自己,若是18岁从军,如今我也是个三星上将,张瑞贵害得我好苦。
就在韦秀英顾影自怜之际,解放军剿匪部队已经在十万大山布下天罗地网,将韦秀英匪帮围困于九特、俊仁、大坪、公安一带。
韦秀英几次带人突围,结果都被打了回去,此时韦秀英手下匪徒折损大半,只能退守大包岭高地负隅顽抗。
1950年12月31日,剿匪部队发起总攻。韦秀英化妆逃逸未果,被炸死在一座土楼内。终年50岁。
十大著名女匪首第1名:贺贞,匪号张寡妇。1880年出生在河南洛宁县洛河南岸草庄村。
贺贞家境贫寒,但父母视她如掌上明珠,少年时娇憨顽皮,是乡亲们眼中出了名的“疯丫头”
贺贞18岁时,嫁给了德里北村的张有。很快两个人有了三个儿子。
贺贞26岁那年,张友一病不起,撇下心爱的妻子和孩子,撒手人寰。
寡妇门前是非多,贺贞拉巴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欺凌。
张有的大伯张更山是村里最大的地主,有人劝他帮一帮孤儿寡母的侄媳妇。张更山竟说:“救急不救穷,她家这个穷坑我填不满”
1920年,贺贞的大儿子张振升已经21岁了,家里的几亩薄田不够种,碰巧张更山有4亩土地要出租。
于是张振升背着母亲去求张更山,打算那4亩地他租来种。
张更山一口回绝了张振升,说着几亩地,他留来自己种。
结果第2天张振升听说张更山的地租给别人种了,心里气不过,去找张更山理论。
按辈分说,张更山是张振升的大爷爷,可张更山根本不念祖孙情分,找了几个地痞,把张振升打的卧床不起。并当众叫嚣:“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我撑着哩”
张振升养好了伤,说要出去找活路。
贺贞问他想去哪里,张振升说:“谁能给我报仇,我就去投靠谁”
当时在宜阳、洛宁交界的洪崖高湾一带,是出了名的“刀客”窝子,张振升做了刀客,他为人仗义,身手也不错,没过多久就成了刀客中的二架杆。
1922年秋天一个夜里,张振升带人回家找张更山报仇。没想到张更山早就躲了起来。
土匪们想抢张家的东西,烧张家的房子。张振升阻拦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大爷爷不仁,我不能不义,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就在这里,我迟早还会回来找他算账的”
张振升离开后,张更山买通了一个名叫韦聚臣的杀手,将张振升杀害了。
张振升讲义气,够朋友,他的朋友们又把韦聚臣给杀了。
贺贞闻知大儿子被杀的消息后,怒不可遏,带着二儿子张明升上山做了趟将。家里的几亩薄田留给三儿子张先升耕种。
盗亦有道,贺贞是张振升的母亲,土匪们也都把她当成长辈,请他做了当地土匪的总驾杆。
贺贞给手下的土匪们立下规矩:不能欺负穷人;不能欺负女人。
贺贞处事公道,有胆有识,又非常仗义,所以来投奔他的匪徒越来越多,豫西方圆几百里范围内,都成了贺贞的势力范围。
贺贞成名以后,看在叔侄情份上,并没有找张更山报仇。可张更山心中有鬼,暗中找了一群地痞,将贺贞留在家的三儿子张先升活活打死了。
贺贞发誓要给三儿子报仇,此时她手下已经有了两千多人马。就在将要出发之际,驻扎在洛阳的镇嵩军第2师师长张治公派人找到贺贞,请她以大局为重,不要擅动刀兵,并表示愿意收抚贺贞的部下参加镇嵩军。
贺贞思考再三,答应了张治公的请求。就这样,贺贞的二儿子张明升做了镇嵩军的连长。
贺贞只身一人回到架子岭,没过多久又拉起一支数千人的杆子,将伏牛山、熊耳山一带的有钱人吓得夜不能寐。
1931年,张明升在陕县头峪被张更山雇佣的杀手,枪杀在酒席宴上。
贺贞闻讯后伤心不已。带领1000多名匪徒,在张明升所在部队的配合下,血洗头峪村。几乎将全村的男女老幼屠戮殆尽,整个村庄也被烧成一片白地。
实话实说,虽说是为了给儿子报仇,可贺贞这次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可贺贞余怒未消,又带人找张更山报仇,并誓言将张更山家杀个鸡犬不留。
结果夜里不辨方向,贺贞的二驾杆误闯陶峪村,等贺贞赶到时,已经有33名无辜村民做了土匪们的刀下之鬼。
此时天已大亮,贺贞只得带人撤到谷圭村后的九女片上。
1933年,为了手下那些年轻人的前途,深明大义的贺贞,再次让他们改编为正规军。
这年秋天,贺贞单枪匹马,带了几百两烟土,经洛阳龙门到许昌购买枪支。
在路过郏县时,路遇两个劫道的土匪,贺贞只说了句:“我是张寡妇”两个匪徒马上跪地求饶。
贺贞没有为难两个土匪,上车继续赶路,没想到已经暴露了行踪。洛宁王范村的一个家伙,尾随贺贞到了许昌,然后从许昌乘火车经郑州返回洛阳。
贺贞住进西关旅社,跟踪她的人,跑到周公庙警备司令部报告了贺贞的行踪。
警备司令部出动了200多名官兵,还在贺贞住的房门前架设起两挺。随后官军勒令贺贞投降。
贺贞坦然出门,轻蔑的对官军说:“老娘不是孬种,不会逃跑的”
两天后,洛阳街头大街小巷,贴满了警备司令部颁发的,当天正午12点枪决张寡妇的布告。
刑车上贺贞神色安然,车到井胡同口时,贺贞突然朗声道:“乡亲们,你们都听着,我就是张寡妇,我是被逼着当刀客的,我杀过人,放过火,可是我的仇还没有报,我今年53岁,再过53年还是这么大”
一直到东关刑场,贺贞一直再喊:“谁要是能给她报仇,杀掉张更山,她酬谢大洋两万元”
枪声响起,贺贞高喊:“死了也要报仇”,然后结束了她传奇又可悲的一生。终年5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