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素有“飞将”之称,是隋末唐初勇冠三军的将领。然而,生不逢时,瓦岗寨四分五裂后,他投奔了王世充,后李唐势大,洛阳被攻陷时单雄信被俘就义,惨死于东都。可令人怅然的是,他那些曾经的生死兄弟们,仅一人求情,可谓凄凉。
然而,历史上的单雄信其实走的十分悲凉。在他投靠王世充后,曾一度春风得意。可在各路诸侯的不断厮杀中,窦建德、王世充等人纷纷败下阵来,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在《新唐书》和《旧唐书》中,对单雄信的记述都不是很多,而对于单雄信之死描述得更是简略。其中,《新唐书》中仅有“后东都平,斩洛渚上”八字;而《旧唐书》则仅有“东都平,斩于洛阳”七字。不过,在《旧唐书·李勣传》中曾提及单雄信被俘后,李勣曾搭救单雄信:初平王世充,获其故人单雄信,依例处死,勣表称其武艺绝伦,若收之于合死之中,必大感恩,堪为国家尽命,请以官爵赎之。高祖不许,临将就戮,勣对之号恸,割股肉以啖之,曰:“生死永诀,此肉同归于土矣。”仍收养其子。——《旧唐书·单雄信传》这一情节,在野史中又有演绎,如《唐书志传通俗演义》的第四十四节,又曾讲到:“单雄信密使人叫李世勣曰:‘雄信望将军垂救’”世勣听的径往帐下叩头拜伏,世民问其故,世勣曰:‘臣故人单雄信理当罪戮,望大王垂怜赦之。且其材武足用,愿纳官爵,以赎其罪。若雄信得更生之赐,必有以报。’”不过,此书中则是称李世民并未应允。与《旧唐书·李勣传》所讲的“高祖不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然而,通览《旧唐书》对李勣的描述,实则充满了溢美之词。而在一些历史小说中,则与之截然相反。
比如在《说唐全传》和《隋唐演义》中,反倒是李世民向单雄信下跪,恳请其归顺李唐,但单雄信大义凛然,慨然赴死。在此期间,提出处死单雄信的却是徐茂公。这一落井下石的做法,与《旧唐书》和《唐书志传通俗演义》中徐茂公割肉送别单雄信的情节迥然有别。
由于时代久远,加之野史与传说的影响,使得单雄信被俘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很难考证。即便《李勣传》中曾言及他曾为单雄信求情,甚至割大腿上的肉来送别旧友,但是否为溢美之词亦不可知。被绑赴刑场的单雄信,或许心中也曾浮现过众兄弟结义时的热闹场景吧。
在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乱年代,曾经的结义之情转瞬间被抛之脑后。瓦岗寨的生死兄弟,后来各为其主,或出谋划策,或冲锋陷阵,甚至还曾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单雄信被俘之时,李唐胜局已定,再也没有必要网罗英豪,铲除劲敌,不留后患,成为必然。而这一点李世民帐下的幕僚和将领早已洞若观火。所以,当单雄信穷途末路时,根本没有人伸手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