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更像丢勒。那束肆意生长的花草,让我想起丢勒的《一大块草坪》。
你看到克里姆特的《吻》,也就是放在我书架上的那幅画,会怎么想?又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如果你跟我一样,是个“入门者”,不妨看看《詹森艺术史》里的解读。背景:19世纪末,艺术对现代化发展的回应。这既是美好的时代,也充斥着世纪末情怀。好吧,有些类似“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出现了广泛的艺术风格和运动,诸如印象主义、象征主义和新艺术风格。就是塞尚、修拉、梵高、高更那个时代,还有比利时的“二十人小组”,“维也纳分离派”之类。
梵高画了著名的《向日葵》,3朵、12朵、15朵,《星月夜》《夜间咖啡馆》;高更——毛姆著名小说《月亮和六便士》里的画家原型,嫌布列塔尼半岛的遥远乡村不够远,跑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寻找原始艺术;受他俩风格影响的蒙克画出了《呐喊》,这又“感染”了克里姆特,创作出以“吻”为中心的系列绘画,把自己的情人画入其中。蒙克的作品里也有一对身形类似的相拥男女,情人的面孔恐惧地融合在一起,仿佛正在吞噬彼此。不过,那只是简单的黑色团块,克里姆特要“丰富”许多,他的人物包裹在绚丽的金箔长袍里,脚下是色彩迷人的野花织就的地毯,高高悬浮在天堂之上。
“《吻》包含了强烈的装饰成分”,教科书这么说,所以,我把它当成一幅“装饰画”也不为过。至于“分离派”,就是打破各类艺术的等级划分——在保守的学院派分类中,不同类型的画有着高低差别,历史画排列第一,风俗画、装饰画之类,只能叨陪末座,装饰艺术被轻蔑地归为艺术“工匠”级别。
可我依然喜欢大卫里奥,他虚构了一个私人艺术馆,给你讲古典艺术。然后,又建了一座博物馆,和你谈现代艺术。你在那里面,能看到不同画家的“维纳斯”聚在一起,红衣主教们“比试”威严,还有厨房里悬挂的各种水果、食材,餐厅里让人惊叹的静物画——我倒觉得,博鲁盖尔的《玻璃瓶里的插花》,和《向日葵》更类似。另外,书里还有不少八卦,充分满足你的好奇心。
至于画家,在意我们怎么看他们的画吗?毫不在意。
这或许没什么用,可真正的生活,不就是发现“无用”之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