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外传》这本书如果不是因为程灵素的存在，在金庸的作品中实属没有亮点的平平无奇。然而因为程灵素，很多读者对这本书又爱又恨。
爱程灵素的蕙质兰心，恨胡斐的有眼无珠。袁紫衣明明是比程灵素更早出现在胡斐身边的那个人，却也因为夺走了程灵素的最爱，遭受了不少读者的口诛笔伐。
程灵素的爱情感动了不少人，却独独感动不了胡斐，胡斐对程灵素的怜惜之情无论如何也转换不成爱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程灵素为胡斐做的一切，胡斐都看在眼里。偶尔，胡斐也会产生和程灵素在一起的想法，然而想到那个调皮生动的袁紫衣，他又怎甘心和程灵素在一起。
没有接受程灵素的胡斐为此被扣上渣男的帽子，颇有些冤枉。
毕竟，胡斐从来没有如杨过那样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撩了陆无双和程英，一个是他口中的媳妇儿，一个被他抱着叫姑姑。杨过是撩得两个女子为他终生不嫁，却又和她们结拜为兄妹。
胡斐是在明白程灵素对自己的心意后，很快便对这段感情表示了拒绝，虽然他没有亲口说不，却也亲手发了好人卡给程灵素。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胡斐表示要和程灵素结拜为兄妹，聪明的程灵素又如何不懂这是胡斐在变相地拒绝她对他的喜欢。
胡斐虽然智商平平，却也听出了程灵素话里的讽刺，他深感对不起程灵素，但无以回报。
毕竟感情这回事，往往不能由理智作主，正如穆念慈对杨康，就连小郭襄也表示她是没有法子啊。她既欢喜了杨叔叔，杨叔叔便有千般不是，她也要欢喜到底。”何况袁紫衣并没有万般不是，她漂亮活泼，一举一动都是少女的娇俏，对胡斐的若即若离更是让胡斐思之若狂。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得到的便有恃无恐。
对于胡斐而言，程灵素变成了自己的二妹，似乎他也就稍微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程灵素陪伴在身边。
胡斐爱袁紫衣，却也没有爱到可以付出生命的程度，他断然没有想到程灵素为了他竟是生命也是可以付出的。
程灵素之死可以入选金庸小说最伤感的十大片段之一。
胡斐身中剧毒之后，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只不过需要断臂来换取多活几年的代价，这几年之中也许又能找到新的办法将他治愈。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个道理程灵素怎会不知，她却偏偏要牺牲自己的性命，让胡斐可以完整地活下来。
“我师父说这无药可治，因为他以为天下没有一个医生，会不要自己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道我会对你这样……”程灵素在为胡斐吸吮出毒液的过程中，也就将自己的生命一口一口地送给了他。
她深知胡斐的心意，便用死亡成全了自己的深情，也成全了胡斐和袁紫衣。
程灵素死后，胡斐望着程灵素的尸身，心中想到：“我有什么好，值得她对我这样？值得她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我的性命？“胡斐有什么好？胡斐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程灵素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胡斐除了脑子不好，有勇无谋，心地却很善良，这样的傻白甜对于整日都要和师兄师姐斗智斗勇的程灵素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伴侣了。
程灵素的人生苦多甜少，师父在世的时候，尚且有个真心疼爱她的人，师父去世后，为抢师父留给程灵素的，她的几个师兄师姐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夺去她生命，只是他们的计谋都被程灵素轻而易举地看穿了。
看惯了尔虞我诈，心地善良的胡斐是闯进她世界的一道光亮，只是这光亮并不是为她而照。
胡斐本是她生命里的过客，程灵素最终却决定做胡斐生命里的那道光亮，这道光亮感动了千万读者，她们感动于程灵素的一片痴情和无悔付出。
很多人厌恶胡斐是个外貌党，然而影视剧里的程灵素无一不是美女所饰演，无论是龚慈恩，还是钟欣桐，都为书里的程灵素增色不少。毕竟相对于需要细细观察的内在，外貌太过直观地让人先入为主。
书里的胡斐面对的是面黄肌瘦，头发稀少的程灵素，书外的观众却往往靠着影视剧的加成，替程灵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