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孔子说:“如果有人用我来治理国家,只需一年便可以搞出个样子,三年就一定能卓有成效。”前三章记载的都是孔子在卫国的事情。不过时间顺序有点乱。孔子满怀信心地到了卫国,在路上就跟冉求谈论如何治理卫国这样一个大国,还提出了“富民”、“教民”的政治主张。
再一次大失所望的孔子孔子对卫灵公说:鲁、卫两国是兄弟之国,两国的政事就跟兄弟之间的家事一样,可以互相帮助。我虽然是鲁国人,也就相当于是卫国人。我们可以全心全意为卫国服务。孔子说这句话的目的是表忠心,是为了打消卫灵公的顾虑。他满以为卫君会给他从政的机会。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居顷之,或谮孔子于卫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卫灵公给了孔子与鲁国所得俸禄一样多的六万石粟米,就是不给从政的机会。过了不久,有人向卫灵公说孔子的坏话。卫灵公派大夫公孙余假频繁出入孔子住所。孔子被卫灵公浇水一盆冷水,他的梦想再一次破灭。孔子害怕得罪卫灵公,居了十个月就离开卫国。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的记载:灵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期月:一年的月份周而复始,意思是一整年。孔子感慨万千地对他的弟子们说:如果有人用我来治理国家,只需一年便可以搞出个样子,三年就一定能卓有成效。可是没有人肯用我啊!这一年,孔子五十六岁,在当时来说,已是高龄老人了。
孔子的性格缺陷尹氏曰:“孔子叹当时莫能用己也,故云然。”鲁定公和季桓子已经给了孔子一个极大的机会,让他做到了大司寇行摄相事。不可谓地位不高,权力不大。因为季桓子接受了齐国的女乐,三天没有上朝听政;举行郊祀典礼后,又不向大夫分发祭肉。孔子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鲁国。我们从一个下属的角度去分析一下孔子的行为,鲁定公是很信任和仰仗孔子的,季桓子虽然不喜欢孔子,但因有共同的利益而接纳了孔子。事实上孔子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并没有多糟糕。孔子的不辞而别是对自己领导的失望,难道你要定公和桓子这两个世代贵族事事都听从你的吗?那到底你是领导还是谁是领导?一点点委屈就撂挑子不干,这是孔子的性格缺陷使然,也可能是觉得那么多的国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孔丘一身本领还愁找不到发挥的地方吗?
孔子当时已是名满天下,他的思想和行为一定是天下皆知。不但卫君不会给他机会,是个君主都不会给他机会。你本事再大,又哪里会有这么大器量的国君呢?再加上你带着一个足以颠覆别人政权的管理团队,别人在内心里也会忌惮几分。卫灵公的做法已算得上非常客气,非常给面子的了。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道客村曰:纵有鸿鹄之志向,无奈天下难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