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虎”反映敌人的野蛮凶残。虎是百兽之王,“虎毒”是说老虎噬物成性,诗人便借此把野蛮的部族和外来的强敌视为猛虎。晋代张载《七哀诗》:“季世丧乱起,贼盗如豺虎。”“季世丧乱”指汉末动乱,“贼盗”指汉末军阀董卓及其部众,“豺虎”形容董卓及其部众野蛮疯狂之本性。李白《古风》:“困兽当猛虎,穷鱼饵奔鲸。”诗句以“猛虎”比喻强敌,有力地抨击了当权者穷兵黩武、草菅人命的行径。
以“虎”表现人物的威猛果敢。因老虎威猛无比,常以虎写人表现其威猛果敢。《诗经·小雅》:“不敢暴虎,不敢冯河。”空手缚虎,徒步渡河,写出了人的勇敢果断,无所畏惧。王维《老将行》:“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以引弓射杀过山中最凶猛的“白额虎”,表现老将青年时代的智勇果敢。
以“虎”描写环境的险恶恐怖。老虎多栖息在荒原幽谷之中,老虎出没令人不寒而栗,诗人常借老虎来描绘环境的荒凉恐怖。晋代张协《杂诗》:“咆虎响穷山,鸣鹤聒空林。”前句写走兽,后句写飞禽。猛虎怒吼,有震荡山林之势;群鹤悲鸣,声音嘈杂凄厉。这些都为这古老荒僻的关隘增添了恐怖气氛。用“响”“聒”刻画咆虎鸣鹤在深山老林间造成的音响效果,真是恰到好处。南朝谢惠连《猛虎行》:“猛虎潜深山,长啸自生风。”在崇山峻岭中,猛虎潜藏,令人心惊胆战,未见虎影,已闻虎声,虎啸震撼天地,风生水起,虎威呼之欲出,旅途艰险可想而知。
以“虎”刻画官吏的穷凶极恶。自孔子“苛政猛于虎”的感叹后,猛虎常被用做苛政和凶恶官吏的代名词。明代钟惺《江行俳体》:“弘羊半自儒生出,馁虎空传税使还。”把税官比做馁虎,掠夺民脂民膏,惨无人道。清代郑珍《经死哀》:“虎卒未去虎吏来,催纳捐欠声如雷。”诗句借写虎把穷凶极恶的官吏刻画得淋漓尽致。
以“虎”显露超然的人生追求。古人认为,能御虎者,非常人,而指仙界众神。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老虎鼓瑟,鸾鸟拉车,仙乐阵阵,车声辚辚,群仙好像列队迎接诗人的到来。虚无缥缈不可寻求的海上仙山的景象如在眼前,虽是梦境,却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以“虎”喻指进退维谷的处境。古人把情势危急、进退两难的处境比喻为势成骑虎。李白《留别广陵诸公》:“骑虎不敢下,攀龙忽堕天。”骑在老虎背上,要下下不来,比喻事情中途遇到困难想停也停不下来,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