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野村最看重的几种影片中,阴谋片总是名列前茅。在其它题材影片的影响下,《谍影重重》、《王牌特工》等仍持续为观众带来惊喜,使谍战题材影片的票房持续火爆。
《碟中谍》是近几年来跨度最长,视听效果最好的一部,也是最具美国风格的一部间谍片,相比于其他几部,它的影响力都比较弱,要么停拍,要么重新上映,克里斯托弗·麦奎里导演的《碟中谍6:全面瓦解》,虽然是《碟中谍》系列中最优秀的一部,但因为《碟中谍6》保留了上一部电影的特点和质量,所以它才能在这部电影中脱颖而出。它的成功,除了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还有就是出色的视觉艺术。
在电影的审美背景下,间谍们在各个国家之间来去自如,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场景中,为了让观众们感受到“奇”和“真”,就拿《碟中谍2》的第一部来说,伊森·亨特赤手空拳地爬上了一座赤红色的悬崖,他站在悬崖边,看起来非常渺小。
要么就是“多”,要么就是尽量让观众看得过瘾,要么就是在《碟中谍4:幽灵协议》中,美国演员亨特和他的小队为了潜入俄罗斯克里姆林宫,窃取的秘密,伪装成俄国军官,在红场上闲逛,然后又去了迪拜和印度,前一秒还在一座座金碧辉煌的摩天大楼中穿梭,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风沙之中。
在《碟中谍6》里,亭特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比如法国巴黎,英国伦敦街道和克什米尔。在法国,沃克与亨特接了一个“白寡妇”派对的“王宫”,在一次雷雨交加的情况下,沃克在空中被闪电劈晕,亨特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飞行高度,一边还要替沃克递氧,最后终于在“王宫”的玻璃圆顶上着陆。
两人乔装打扮,进入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沃克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斯隆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就在埃菲尔铁塔的背后,特罗卡迪罗广场。在伦敦,沃克的曝光后,亨特在泰晤士河边的高楼之间“跑酷”般地追着沃克不放。
随着两人的追逐,伦敦的标志性建筑包括议会大厦,威斯敏斯特教堂,白金汉宫,大本钟,圣詹姆斯公园,格林公园等等,最后沃克坐着一架直升飞机逃离了现场,而在克什米尔,沃克和亨特的战斗就发生在这里,这里是一片冰天雪地,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这也让电影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或热闹,或奇特,都是为了增强影片的观赏性,而在不同的场景之间,观众可以直接观察到亨特的“不可能”任务,并为他个人的力量而赞叹。
·本雅明在20世纪30年代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品》一书中,提出了“机械复制”的观点,认为它是一种商业行为,而这种行为,就是它的独特之处,也是它与其他艺术作品不同的地方。虽然八十多年后的电影形态越来越多样化,但是班雅明关于电影“机械复制”本质的讨论却从未落幕。
现在的影片,一方面可以大规模的分发和散布,另一方面,又可以有意识的或者不自觉的重复生产。一个符合观众审美的视觉元素,往往代表着它可以带来更多的利润,在它出现之后,会被其他的电影所模仿。
而对于同一系列的电影来说,为了保持前一部作品的特色,加深观众的印象,后一部作品也会照搬前一部作品,最后,让这些元素变成整个系列电影的标志。当观众们再次看到那些古老的东西时,只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与熟悉。而《碟中谍6》,则是将陈年旧事,巧妙地融入到了故事的情节中。
例如亨特接受一项新的秘密使命的那一幕。在1996年的《碟中谍1》中,亨特在每一部影片的开场,都会被放置在一个封闭的密室中,然后通过录音、录像等方式,让观众进入其中,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在他的讲述结束后,还会加上一句:“五秒钟后,所有的信息都会被抹去,这是一种高科技的感觉,也是一种紧张的感觉。”在《碟中谍6》里,亨特在一个雨夜里,用一句“命运向英雄耳语”结束了与他的接触,并从他手中接过《荷马史诗》里的一个小型放映机,并接下了阻止“使徒”获得的重任。而在这个过程中,观众们也会跟着亨特一起观看这次的任务,从难度上,比如谁也不知道约翰·拉克是谁,也不知道这次任务的难度有多大,因为这次任务需要一个人才能完成,而亨特则是一脸严肃,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头戏。
再比如班吉的失误,《碟中谍》中经常会有班吉这个配角在最关键的时刻犯下错误,让亨特陷入慌乱之中,从而调节影片的张与弛。在《碟中谍5神秘国度》中,亨特终于赶上了一架飞机,正要把舱门打开,班吉却把舱门打开,让亨特又好气又好笑,而台下的观众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而《碟中谍6》中,同样的一幕也被改编成了另一种形式,那就是亨特为了追杀沃克而翻过一栋建筑,可是班吉的引导却出现了问题,因为他将平板倒转过来,所以亨特才会询问班吉“你确定”,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班吉则是一遍又一遍的摆弄着平板,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将有笑料”的感觉。
值得注意的是,《碟中谍6》中所有的老的视觉元素都是有针对性的。比如,“面具易容”的场景,让沃克从一开始的小看,到后来的上当,再到后来的“聚会/晚宴”场景,主角从天上掉下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位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绅士,还有一位穿着暴露身材长裙的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武器,这就增加了影片的戏剧性。
不管是詹姆斯·邦德,还是杰森·伯恩,在荧幕上,任何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间谍,都有一套自己的形象体系,从外表到生活,再到面对危险时的反应,不管是穿着西装的邦尼,还是拿着雨伞当武器的金斯曼,都是一种高度浓缩的想象力,而不是一种真实的探员经历,特别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更是一种对视觉和听觉的考验。
在《碟中谍》的六部电影中,到处都是飞车、枪战、爆炸、潜水、高难度的格斗场面,而伊森·亨特就是其中的主角,他的队员们,如卢瑟和班吉,在亨特的心目中,永远都只是个后勤人员,不知疲倦,不知恐惧,不知痛苦。
《媒中谍6》里的对峙分为内部对峙、外部对峙、人与人之间的对峙。比如在王宫的厕所里,拉克的身手很好,手段也很凶残,用软管差点伤到亨特,在狭小的战斗里,三个人在躲闪的过程中,难免会打碎瓦片和镜子,还得提防着别人的偷袭,这就是“狭路相逢”的战斗方式。
还有一次,在巴黎的街道上,亨特想要救下连恩,伊尔莎想要杀了他,两个人“狭路相逢”,亨特想要将伊尔莎推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这一次,影片的逻辑部分被视觉部分取代了。而在这场战斗中,亨特更是在一刻钟内,从沃克那里拿到了核弹的控制权。
于是,亨特赤手空拳地登上了一架直升飞机,制服了两个机组人员后,他驾驶着直升飞机追杀沃克,虽然他无法控制直升飞机,但他还是撞上了沃克,两个人都受了伤,但亨特还是靠着直升飞机的吊钩,战胜了沃克,但每次都有新的问题发生,他的战斗技巧、驾驶技巧、奔跑技巧,都被发挥到了极致,台下的观众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在观赏之前,观众是怀着渴望与期望的。看着看着,这个愿望就被激起了,而且越看越强,越看越来劲。这个想法会愈来愈强烈。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你会陷入自己的幻境之中。因为这条路径是由内而外的,所以麦茨称之为“后退路径”
在间谍类的电影中,和暴力的场景,都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欲望,比如《王牌特工》里,教堂里的战斗场景,就让人看得津津有味,战斗中的烟花,更是让人看得心花怒放。而《碟中谍6》同样无法避免。
比如在巴黎的男洗手间里,亨特和沃克本来是要在洗手间里做面具的,但却被洗手间里的人误以为是同性恋,所以在洗手间外面对他们进行了无礼的骚扰,并要求他们加入。还有“白寡妇”,她在晚宴上拔出,在塞纳河边与亨特接吻,就像是《碟中谍5》里的伊尔莎,她穿着一件长裙,一击毙命,女人的身材被塑造得更加性感、性感、浪漫,让人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魅力。
同时,在激烈冲突中,人物之间的暴力场面也是影片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比如沃克因为飞机失事而面目全非,比如沃克用刺穿了汉利的身体,让人毛骨悚然。
客观地说,《碟中谍6》对这一点的处理非常保守,如拉克被伊尔莎打烂了脸,他有一句话说出来,亨特开枪打死法国警察,他说那只是一种幻想,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一幕并不夸张,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并不代表着人物内心的悲剧性,但观众们还是相信,亨特一定会平安无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会受到任何诱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一幕很难拍出有意义的东西。
在影片的一切“情绪和形式”中,视觉艺术被完全地浸润着。引人入胜的图像,历来都是间谋片的一大卖点,离开了它,整个故事的背景和叙述架构都将失去意义。克里斯托弗·麦奎里和他的团队在《碟中谍6》中展示了他们高超的视觉设计技巧,其中包括复制前作已经成为“标签”的视觉元素,巧妙的场景和动作设计,还有对后期的精细数码处理。
[3]周婉月.本雅明的机械复制理论[D].哈尔滨:黑龙江大学,2910